沈青薔聽著畫樓的話語,她是真的不敢相信:“明明就是沈畫樓的臉,為什麼說不是?她怎麼可能不是?”
一字一句的,聲音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畫樓眸光清淺的望著她,過了很久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她只是佔用了沈畫樓的身子而已,不是沈畫樓,不過真的沈畫樓也還活著的,沈青薔,你這個孩子,你得算著日子,我要讓你的孩子和她的孩子在同一天死去!”
畫樓看了沈青薔一眼,那眼中的蔑視,讓沈青薔難以忍受,但是她也只能忍!
她正想要開口說話,就聽見畫樓緩聲說道:“沈青薔,我說到做到,今日你讓司太后去堵我,我就暫且不計較了,因為後面等著你的,我覺得就已經足夠了,對了,剪秋我也給你帶回來了,以後還是由她來伺候你吧。”
畫樓說完,就見到剪秋緩緩的走了進來,跪在沈青薔的面前行禮請安,而沈青薔望著畫樓的背影,她再低頭看著眼前的女人,已經瘦得不成人形了,到底遭遇了什麼,她不不知道。
直直沈畫樓走遠,沈青薔才緩緩的蹲下身子,看著剪秋說道:“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剪秋看著沈青薔的眼睛,沉聲說道:“娘娘,請不要再問。”
到底遭遇了什麼,其實畫樓應該是猜到了,但是她也沒有想到半岑他們會這樣,沈漣漪和剪秋一起被送去的,只是沈漣漪把剪秋推了出去,所以最後被蹂躪的只是剪秋!
剪秋看著沈青薔的這張臉,她恨啊,恨沈漣漪,恨沈青薔,更恨畫樓!
沈青薔看著她的樣子,心思一直下沉,沉到了深淵。
剪秋不一樣了,她還能不能信?
“回來了就好,本宮對不起你!”沈青薔看著她沉聲說完,只聽剪秋回道:“能夠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分。”
說是福分,恐怕是再也沒有如此糟糕的福分了。
畫樓出了景陽宮之後,她以為東赫已經走了,沒有想到東赫還在景陽宮的大門之外,微微的駐足,隨即提步走了過去,畫樓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東赫看著她沉聲說道:“你要不要先去用早膳,都這個時辰了。”
“我不餓,你去吧。”畫樓說完就從東赫的面前走了過去,這是東赫知道她是畫樓之後她好言好語回答他的第一句話。
只是那語氣生硬而淡漠。
她走在前面,而東赫提步尾隨,緩緩的跟隨在了她的身後,畫樓的眉頭緊蹙,她說不出來如今是什麼樣的感覺,這個宮廷,他們一起攜手走過無數次,唯獨這一次,並肩而行畫樓都覺得難受。
東赫看著她的神情,沒有一丁點兒的緩和,他其實知道她的心中怎麼想的,知道她是沈畫樓之後,他發現跟她走在一起,就連說一句話都艱難,吵架極更加不可能了。
如今從景陽宮一起走,畫樓想起來覺得膝蓋都是疼的,景陽宮只歷代皇后的住所,而司太后曾經就是住在這景陽宮內,那個時候的畫樓還是太子妃,所以每一次來請安,她都免不了下跪,當然,那是腿還沒有斷的時候,還能夠下跪的時候,每一次都跪得雙腿生疼,起來的時候東赫總是在這兒等著她,就在這個大門口。
那個時候,出門能夠看到他的身影就覺得是幸福的,至少還有他。
而如今,只是想想都覺得膝蓋疼,全身都是牽扯著疼一樣。
就這樣靜靜的走著,東赫沒有說話,而畫樓也沒有說話。
躲在遠處的畫師在靜靜的畫著眼前的場景,是東赫讓李欽喊來畫的,東赫當時和李欽說,不想要以後一點兒痕跡都沒有,心想著讓畫樓和他坐在一起給畫樓畫像,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就想了這樣的一個辦法。
那畫師從東赫的神情中看出了愛意,只是從畫樓的神情中看出了哀傷,這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