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東赫緩緩的回頭對著司太后說道:“母后,不是她。”
司太后望著畫樓的樣子,似乎只差殺了她一樣。
東赫看著畫樓愣住的樣子,急忙說道:“還不把小皇子抱過來。”
畫樓低垂著頭,緩緩的把小皇子抱了遞上去,轉身下來的時候,她抬著頭,坐下的不少老臣都看清了她的面容,眼珠都差點掉出來了,甚至有人開始低聲說道:“。。。。。。沈畫樓!”
主要是她的笑意,轉身之後的笑容,和沈畫樓要拿誰開刷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
今晚的這個戲臺已經搭起來了,都盡情的演吧,容娸回頭看到眾人的眼神,再看沈畫樓的笑容,會覺得有些詭異,她那個笑容,似乎是帶著沉重古老的滄桑,甚至說有一個透過紅塵的一種絕望之感。
想到這裡,再看太后剛才的表情,容娸的心中也微微凜冽,但是,就在此時姜妙卻開口說話了:“容妃姐姐,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想要了嗎?這麼久扔出去了?”
畫樓的神色微變,目光緩緩的落在了姜妙的身上,隨後緩緩的移向周嫤,有些時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相比於沈青薔,畫樓更相信周嫤會幫容妃,當然,這兒的幫只是一起對抗沈青薔。
今日的周嫤還依舊特立獨行的樣子,冷若冰霜的坐在那兒,端起一片的茶盞,慢條斯理的品了一口,嘴角捲起了一抹冷笑:“這皇上和皇后,以至於太后娘娘都還未開口,姜嬪你是否太著急了些?你若不說話,別人看不出你的居心,也不會說你蠢,可是你就這兒說出來,就讓人看不下去了!”
周嫤的語速雖然很慢,可是每一句話再場的人都聽得心驚膽戰,周嫤是誰,一般的人她從來不會幫腔,她只顧她自己,若是不順她的心,拔劍殺了,這就是周嫤常幹出來的事情。
“周妃姐姐,我只是單純的問容妃姐姐,你這麼著急做什麼?”姜妙看了皇后一眼,以有著皇后給她撐腰,便有些放肆了起來。
畫樓望向容娸,只聽容娸輕輕的轉身,望著姜妙說道:“姜妹妹畢竟是還沒有孩子的,讓你體會做母親的心情,恐怕比較難,如果以後姜妹妹覺得自己的孩子會不想要的話,你可以給皇后娘娘幫你養著,肯定不錯的,至於我嘛,本宮自己的孩子當然是自己帶著,輪不到姜妹妹操心!”
容娸的這話語,字字珠璣,既說了姜嬪,又說了沈青薔,似乎有些事情所有的人都看得很透徹,就如此刻,就只是沈青薔和容娸的戰爭,因為孩子,成為了沈青薔最大的威脅。
所以,怕戰火殃及無辜的都躲得遠遠的。
姜妙被容娸說得無言以對,她的臉色微微漲紅,只聽沈青薔坐在高位之上,帶著偽善的笑意,柔聲勸道:“今天這大喜的日子,怎麼這樣的小事都爭執成這樣?”
容娸並沒想和姜妙有太多的爭執,只是話說道這兒了,她也不能就這樣忍著,所以便反擊回去了。
此時她的注意力都在孩子的身上,太后抱過去的孩子,最後卻到了皇后的懷裡,怎麼看怎麼都不順眼,容娸的臉色凝固,畫樓卻是笑顏逐開。
越來越燦爛。
容娸坐在了皇后的下面,不是位分的問題,是東赫看著沈青薔抱著孩子又不願意放手,容娸站在那兒分明又是想要抱回孩子去。
最後沒有辦法,只好這麼坐。
開席之後,畫樓坐在下面,東赫說起了給小皇子賜名,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靜靜的聽著,看東赫有沒有立太子的意思,這名字也大為關鍵。
畫樓望著高位上那明黃色的身影,只聽兩個字響徹了這個大廳,所有的人都在歡呼,大呼皇上萬歲,只有沈畫樓覺得那兩個字穿破了耳蝸,她什麼都聽不見了一樣。
天旋地轉的,什麼都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