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姥姥,不要上他的當。”姜惟中焦灼地勸阻:“咱們有足夠的力量,把他埋葬在這裡永除後患。”
“惟中,你不要多說了。”安姥姥苦笑:“他很容易擺脫你們的圍攻,這是唯一了斷的辦法,退!”
“安姥姥,這是你最聰明的作法。”
仇大魁冷冷一笑:“有件事請教,晨間在下於谷右的山頭,正準備放火燒谷,貴谷在那一帶的警哨是什麼人?”
“你問這些事有何用意?”安姥姥反問。
“在下要知道是那些人在警戒。”
“沒有人。”
安姥姥說:“翡翠谷無險可守,用不著派警哨。本谷的人,皆在隱廬四周的羅天大陣等候你闖谷,僅谷口派有了望的人,你進山之前就被瞭望的人發現了。即使你放火,也燒不到羅天大陣。”
“你撒謊!”
“呸!沒教養的東西!”安姥姥忍耐不住大罵。
“在下被人偷襲,被劈了五掌之多,你敢說不是你的人所為?”仇大魁也沉不住氣了:“在下要這個人。”
安姥姥楞住了,不勝狐疑。
“如果是本谷的人,你那有命在?”姜堆中忍不住介面:“本谷的人,絕不至於僅劈你五掌了事。”
“哼!閣下,你去問安姥姥吧,你們誰敢殺我?殺霸劍絕刀辛總鏢頭的女婿,就算辛小娟願意做寡婦,辛家的朋友也不會甘休的,是嗎?”
在後面的辛小娟心中有說不出的難過,突然默默地轉身,悽悽涼涼地走了。
“原來你打這種如意算盤!”
安姥姥冷笑:“但你仍然把算盤打錯了,辛勝興希望你死的心,比任何人更切,他不會在意他的女兒做寡婦。”
“老太婆,你言不由衷,呵呵!你準備好了沒有?”
“好了,我們就開始吧!”安姥姥平靜地說。
兩面的人退後列陣。
姜惟中也緊張地後退。
安姥姥位高輩尊,當然占上首主位。
她壽星杖一頓,馬步一拉,杖舉朝天一柱,白髮無風自搖,布裙飄飄,站在那兒寶相莊嚴,氣勢磅礴,昂然接受仇大魁獻禮。
仇大魁按規矩亮劍獻禮畢,退回原位立下門戶。
剎那間,他的臉色變了,變得陰沉、自負,雙目冷電四射,嘴角噙著令人莫測高深的一絲冷笑。
劍舉起了,劍身在日光下發出耀目的光華,森森劍氣陣陣迸發,人與劍籠罩在一股神秘陰森的懾人氣氛中。
陣陣殺氣像怒濤般向安姥姥湧去,渾雄的氣勢凌厲無匹,與先前突然搏殺獨行客的頹勢完全不同。
一是綿綿不絕的沉雷,一是不及掩耳的霹靂,後者固然驚心動魄,前者同樣令人難以忍受。
他有太多的與高手名家搏鬥決死的經驗,深得其中三昧,有三件事他必須做到,那是他制勝的憑藉。
其一,意志絕對集中,身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其二,劍的力量焦點,必須控制對方,主宰對方的行動。
其三,抓住對方些微的空隙,製造讓對方犯下致命錯誤的機會。
之外,絕對的必勝信心,則是他另一制勝憑藉。
緊張的氣氛,壓迫得觀戰的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穩定地、堅實地、無畏地邁出接近的第一步。
殺氣更濃,氣氛更緊。
安姥姥過去曾是一門之主,她的風度是沉靜的、神意內聚的,雖沒有熾盛的殺氣外露,但那種靜如山嶽無可撼動的靜態,卻有一種懾人心魄的魔力。
她的壽星杖是風磨銅鑄制的,又長又重,普通的刀劍是無法接近的。
實力相當,必定是一寸長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