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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對方回答,然後低著頭拼命玩手機。

鄭惟汐有個同事,和他女朋友很恩愛,不管他加班加到多晚,她女朋友一定會等他一起吃晚飯,“何必呢”鄭惟汐問。“這你不懂”她同事言之鑿鑿“一個人吃的話會得胃病,因為一邊吃一邊思念對方,消化不良。”聽得鄭惟汐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現在鄭惟汐倒不是一個人吃飯,但對著這樣的人,還真是會消化不良。

也有的人對她感興趣,氣氛也還愉快,不過無一例外,聽到她問的那個重量級問題後都是一臉茫然,“你開玩笑吧?”有人會這樣問。還有的會理解成這是她拒絕的手段。

這的確是她拒絕的手段,而且屢試不爽,漸漸地沒人再給她介紹物件了。

“你腦袋壞掉了是不是?”她媽打電話來罵她,氣急敗壞“你不想嫁人了是不是?”

鄭惟汐不知道怎麼回答,也許她真的有這樣的想法,她總覺得那些大好青年流光溢彩的人生會因為和她繫結在一起從而變得陰雨如晦,就像北京的霧霾,蔽日遮天沒有出路。

出乎她的意外,李行一在沉寂了三個月之後來找她了。

李行一打她電話的時候,她正在開會,她看著手機上一串陌生號碼,在接聽和拒絕之中徘徊了一下,最後按了接聽。

“喂。”她捂著話筒輕輕說,電話那頭沒有立刻回應,肯定是推銷廣告的騷擾電話,她心裡暗罵一句,抽風一樣語速很快的說道“本人不需要銀行抵押貸款,不買理財產品,沒有購房需求,也沒有孩子需要上英語課外輔導班,再見。”

“等等”電話那頭喊了一聲“鄭惟汐,我是李行一,還記得嗎?”

鄭惟汐愣了一秒鐘,反應過來,捂著電話衝出了會議室。

“哦,是你呀。什麼事?”她放開了音量。

“週六有空嗎?一起打打羽毛球。”

鄭惟汐大學選修過羽毛球,考試的時候,連發了5次球都沒發到對角區內,差點拿個不及格。這其實不能怪她,明明選的羽毛球,卻被那位又高又壯的女教練教了半年的劍術。

“運動是相通的。”教練振振有詞。

李行一選的場館是一所社群室內活動館。鄭惟汐到的時候,裡面很熱鬧,彈跳聲,球拍帶風的呼呼聲,打飛的羽毛球一個接一個落到地上。

“來了啊。”李行一看到她後,從球場的另一頭跑來,滿頭是汗。他手腳修長,上臂的肱二頭肌很發達。

跟他打球一定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鄭惟汐在心裡想,果然,沒揮幾下拍,她累的要命。

“怎麼突然聯絡我了?”中場休息的時候鄭惟汐問李行一。李大夫仰著頭咕嚕咕嚕的喝水,放下水瓶後問她“鄭惟汐,你不記得我了?”

“記得。我們三個月前見過。”

他搖搖頭“我也是師大附中的。”

師大附中的學生多了,鄭惟汐不記得他。

“我不記得你。”

“哦,有一次放晚自習的路上你被摩托車撞了。還記嗎?”

鄭惟汐想起來了,高三有一次晚自習結束回家的路上,有一個冒冒失失的摩托車司機帶著他的女朋友出來兜風,駕駛技術不過關,一下撞到了她腳踏車的後輪胎,她暈暈乎乎的從腳踏車上飛了起來然後狠狠的摔到地上。摩托車司機一看大事不妙,調轉車頭想開溜,被後面一群同校的男生攔住了,領頭的男生就是李行一。

“我也是見面以後才想起你來。”李行一繼續說。

鄭惟汐有些激動“原來你就是當年的英雄啊。像你這樣有俠肝義膽的人當醫生最合適不過了,真是廣大患者的福音。”

李行一笑了笑“我這幾個月諮詢了一些專家,查了些資料。你這個病不是很要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