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這不知廉恥女人!"趙寒停下攻擊,單手捏住東恩雨臉頰將她整張臉扳正,"勾引迪維想做什麼?妳到底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或許是耐性全失,趙寒平時冷冰冰模樣不復再,今晚她完全失控了。
"說阿!我叫妳說阿!"緊接著揮拳打上東恩雨腹部,引得女人一陣氣悶,"就憑妳也想上位嗎?用骯髒手段深入梧堂?東恩雨,妳簡直是個無藥可救卑賤女人!讓我想吐!"趙寒說完還朝東恩雨吐了口口水,藐視女人。
正面汙辱。
原本還略微掙扎東恩雨,被這句話直擊內心,女人安靜了。
打身上傷似乎沒這麼痛,因為……
心痛。
趙寒見東恩雨傻楞模樣,終於鬆開雙手,她緩緩起身,周圍保鏢見趙寒身子有些不穩,紛紛上前要攙扶,卻被女人一個揚手給打斷。沉靜卻窒息氣氛蔓延七坪大臥房裡,只見趙寒上前拉起醉昏迪維,替男人一一穿上衣服。
臨走前,趙寒背過身扶著搖晃梧堂老大,嚴厲地警告,"別再讓我看見妳!"
彷佛仇家般,趙寒話深深印東恩雨心中。
冰冷地、怨恨地、毫無情感地,警告東恩雨。
腳步聲漸漸走遠,仰躺地上女人終於回過神,她吃痛地撐起身子,那些拳頭打下傷雖然不見血,卻打出青青紫紫,彷佛被顏料弄髒了身體,遍佈傷痕模樣讓東恩雨自己都看傻眼。
她是有血有肉人,怎麼可能不痛?
只是這種痛她卻想哭也哭不出來,想哀號也無能為力。
終只能將痛苦全部吞嚥。
原本擁擠臥房,此時空蕩得令人心慌。
東恩雨撿起散落衣物,像是沒事般穿戴整齊,她不需要收拾情緒,因為沒什麼好收拾,全都被趙寒給打碎了。女人離開賓館,原本停樓下轎車早已離去,深夜三點,東恩雨頂著迎面而來冷風走大街上。
一步、兩步、三步……二十二步、二十三步、二十……
停頓。
沒有路燈人行道上,身影單薄女人停下腳步。
--"別再讓我看見妳!"
嘴唇一開一合吐露話語,不斷迴盪腦海間。
說穿了不過是恐嚇東恩雨,但真正讓女人魂不守舍卻不是字面上意思,而是因為她聽見趙寒發自內心厭惡,趙寒當真不願意再見到她,千真萬確,發自內心……
厭惡。
從來,‘下賤’、‘j□j’、‘不要臉’這些標籤總貼東恩雨身上,對女人來說不算什麼,因為她若不披上這些外袍,任務就沒法執行下去,然而這次卻讓東恩雨嚐到了濃濃苦澀。
無奈、悲傷、絕望……
不知情人眼中,東恩雨儼然已是這種形相女人。
她成功了。
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唔……"腹部忽然一陣翻攪,站寒風中東恩雨忍不住彎下腰,"還真痛阿。"嘴裡喃喃自語著,彷佛自我解嘲,女人靠著路邊圍牆緩緩蹲下,被月光拉長影子也逐漸變小,後只成了一團微小圓狀。
喀…喀…喀……
規律腳步聲緩緩靠近,漆黑中,藉由月光照耀,一道修長影子逐漸接近東恩雨。
"回家了。"低沉、沙啞嗓音夾著微風,傳入女人耳裡。
五步外,霍艾就站那裡。
不遠也不近距離,低頭望著瑟縮牆邊東恩雨。
回家了。
三個字簡潔有力。
但東恩雨沒有起身。
既然女人不肯起身,霍艾也只能蹲下。
"回家了。"身前女人又重複了一次。
"是妳叫趙寒來?"沒由來,東恩雨抬眼望向霍艾,那張充滿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