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道:“看你急成這個樣子,霖哥哥要來的話,不用找他也會來,不然,找遍每家客店,也不會找到了。”
杜若君然道:“你真是當局者選,如果在酒樓上他看見我們,一定會找來,要是沒有看見我們,自然也不會來。”
杜若君沒回憶片刻,說道:“但是凌叔說,孫無忌那廝被霖哥哥降服,以他那種小人行徑,必然懷恨反覆,將霖哥哥引來……。”
她略微一頓,喃喃又道:“可是,這麼久了,怎麼還不來呢?天涯海角,萬里關山,好不容易找到了,如果霖哥哥不來,那一定是老天妒嫉我們,分道的時候,約定昨天在此相會,到現在了,寶貝還不見來。”
杜若君瞥了一眼道:“小妮子越來越不知羞了,什麼‘妒嫉’了,‘我們’了,你想寶貝,可別把霖哥哥也扯上。”
小鶯小臉飛紅,訕訕地道:“你還不是……樣!怎麼不來呢?怎麼還不來……吉吉…咱們誰也不要說誰。”
杜若君不由笑罵道:“真把你給寵壞了,竟敢取笑起我來了。”
小鶯連忙過來,拉起他的玉臂道:“好師父!好師父!小鶯怎麼敢呢?咱們還是收拾東西睡吧,這麼晚了,恐怕是不會來了!”
杜若君掃了滿桌菜餚一眼!頷首連搖道:“你去吃吧,我實在吃不下。”
小鶯一撇嘴道:“喲,要是霖哥哥在這兒,看你吃得不下?”
杜若君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嬌軀一轉,側身向床裡,竟未再理。
正是此時忽然一個爽朗的聲音,趕快自窗外:“你們吃不下我吃得下!”
語音未落,門扉“呀”然而開。
語落,門開,幾乎是在同時,杜若君早已一躍站起,小鶯已飛步搶至門首,高聲叫道:“霖哥哥!你怎麼才來吧,可想死……。”
她的語聲倏然而住,嬌軀也隨之退後一步。
一陣哈哈大笑,接著走進一個年約四十開外,身著黃色儒衫的人來,雙目炯炯,威嚴逼人。
他一腳跨進門來,向桌上,掃了眼,呵呵笑道:“這麼精緻噴香的菜餚,你們竟說不吃,罪過,罪過,看來還是我老人家有口福,哈哈……。”
杜若君和小鶯面上,同時現出失望的神色,但這種表情在二人臉上一閃即沒,杜若君訕訕地笑道:“凌叔!您……您怎麼又回來了?”
凌暉一捋頷下的生髻,瞪目說道:“怎麼我老人家來不得?”
杜若君一時語塞,粉面像霞紅不由緩緩低下頭。
小鶯在一旁開口道:“你看你,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尋人開心。”
凌暉笑著坐在下,取酒自斟,舉箸即食,而且邊吃邊道:“若君!你怎知我老人家會去而復返,竟然備了這許多灑菜?”
杜若君尚未答活,小鶯已一撇嘴道:“你就快點吃吧,真是得了便宜還要賣乖。”
凌暉故意“哦”一聲,道:“原來不是替我老人家準備的,那還是不吃的好……。”
杜若君有點不好意思,忙阻止小鶯,道:“凌叔您別聽她的,儘管慢慢地吃,侄女在這兒您多喝兩杯,不過,這酒比不上‘百花釀’……。”
說著真個把盞斟酒,然後側坐相陪。
凌暉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感嘆地道:“難得你記得‘別有洞天’的往事,不過,你是否還記得在‘別有洞天’裡所說的活?”
杜若君聞言一旺,茫然說道:“您是說……。”
凌暉哈哈笑道:“我是說‘百花釀’雖可療傷,及這酒有‘鼓掌’氣,哈哈……。”
杜若君微帶嬌羞地說道:“凌叔去而復返,難道就是為了這事麼?”
凌暉打趣道:“若君!以此換酒,你說還值吧?”
杜若君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