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裡,不住地左右揉搓,又是害羞,又是撒嬌,半晌之後,始仰臉道:“我不管,誰讓您偷看人家,還要笑……”
中年婦人搖首笑道:“唉!這麼大了,還要撒賴,都怪我把你寵壞了!”
杜若君一仰臉,撒嬌地道:“是呀,都是您把人家寵壞了……”
中年婦人攬著她,緩步踱至小亭之中,二人在石鼓上坐定,中年婦人陡地神色一斂,道:“君兒,這‘正反無極凌波步’,乃是武林中,失傳已久地一種絕學,可說是神奇莫測,變化無雙,若能悟透其中奧秘,縱然遇上了絕頂高手,求勝不能,自保有餘,如能將掌法,劍法等融洽在其中,則是威力無窮……”
她說至此處,微微一頓,又肅然說道:“你在短短的數日當中,能領悟其中奧秘,也正說明你確有超人的智慧,但娘告訴你,這雖然可喜,但若心志不堅,也最易為外務所誘,流入歧途,那時,聰慧不但不能助你成功,反而足以毀了你……”
杜若君事親至孝,聞言之後,也一收嬉笑之態,正容答道:“娘!女兒知道,女兒不會……”
中年婦人微微搖首,接著又道:“最好,不過……娘自為賊凌辱,羞憤之餘,隱跡於此,而將復仇雪恥地重任交付與你,因此你必須勤苦用功,時加惕厲,以期有所成就,你明白為娘和你說這些話的意義嗎?”
杜若君心頭一凜,連忙答道:“女兒明白,娘!您放心,女兒絕對不會使您傷心的!”
中年婦人聽後,面帶微笑,神色之間,甚是安慰。
片刻,始緩緩又道:“如此,娘就真的放心了!”
說罷,盈盈站起來,與杜若君母女二人,繞過樹林,穿過一條蜿蜒曲徑,返至前院一間書房。
這時中年婦人憂色略消,拿起一盞香茗,慢慢啜飲。
杜若君嬌柔地傍依在母親身旁,一邊撒嬌放賴,一邊卻在思念著嶽霖,推測他現在何處?
同時,她暗暗思忖,是否該將嶽霖之事告訴母親?
是以,這處幽雅地書房,一時之間,竟是如奇地清靜。
母女二人,默默無語,各自暗懷心事。
突然一陣急促雜亂地腳步聲,自遠而近,終於停在屋外。
小鶯在房外急急地喚了聲:“夫人……”
話聲未落,小鶯在前,寶貝在後,氣急敗壞地,衝了進來。
中年婦人雙眉微皺,略現驚容,輕輕問道:“小鶯,什麼事急成這個樣子?沒關係,慢慢說——”
杜若君見小鶯滿面驚慌之色,寶貝也是雙眉緊皺,神色不安,知有不同尋常的事發生.她站起身來把小鶯拉至身旁坐下,道:“什麼事?”
小鶯喘息片刻,迫不及待地道:“我……我追寶貝。追到嶽王墳忽然閃出兩個大漢,一個獨眼,一個是矮胖漢子,他們要我稟報夫人,今日午正,即是最後限期,如果到時不依約行事,他們就要用最厲害,最殘酷的辦法對付夫人……”
她一口氣說到此處,微一喘息,繼續說道:“那兩個大漢,一個是獨眼金有鵬,一個是叫火判官,長得惡形惡狀,一看就知不是好人,我和寶貝不理他們,可是他們武功很是了得,打了半天,根本就摸不著他們的邊,他們笑著走後,我就和寶貝急忙趕回求……”
杜若君聽後,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憤憤說道:“你怎麼不早說呢?哼!我就不信,他們吃了熊心豹膽,竟敢來‘碧翠山莊’惹事生非……娘!我去看看,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說著,推開小鶯,起身就待追去。
中年婦人面色沉重,雙眉緊皺,沉聲說道:“君兒,不可造次,你知道他們與娘所約何事麼?”
杜若君搖了搖頭,小鶯和寶貝也齊睜大雙眼,怔怔地望著中年婦人,等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