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一怔,已知為他所騙,不由心中大怒,雙肩微晃,隨後疾追。
他身軀方縱起,卻見逍遙居士向他一招手,道:“窮寇莫追!他跑不了的……”
這時,嶽霖已撲至門首,他覺一股無形勁力,硬生生將他身形啄住,不由自主的退了回來。
他又是驚奇,又是佩服,緩緩的坐在逍遙居士對面。
逍遙居士微微笑道:“不錯!你的悟性確實很強,只是吃了臨敵經驗不夠的虧,所謂‘玉不雕不琢,不成器’你該牢牢記住!”
嶽霖面紅耳赤,只有唯唯受教。
屋外,又傳來兩聲叱斥,夾著數聲喝罵。
片刻之後,又歸沉寂。
忽然,逍遙居士一聲長嘯,打破了這死樣的靜寂。
他回首屋外,感慨地道:“莽莽江湖,浩浩神州,有多少生命,為了一些恩恩怨怨而斷送?真正的原因,唉!僅只是欲海難填!”
他話音一頓,回首望了嶽霖一眼,緩緩又道:“想天地父母,誰不願我輩為人群造福,為後世流芳的?然而放眼天下,又有誰有這般大胸襟,大毅力?眼看浩劫將至,而掠奪仇殺,無日或了,所謂仰不愧十天,俯不愧於地,娃娃!你作得到嗎?”
嶽霖頓時想起“滿春園”的事來,忙搖頭答道:“晚輩作不到。”
逍遙居士哈哈一笑道:“我作得到!”
話聲剛落,人影連晃,曉光曉雲已飛掠入內,曉光將扛在肩上頭的人,重重向地下一捧,道:“師父!您看我又把這……這人捉回來了。”
逍遙居士含笑望了嶽霖一眼,連聲道:“好!好!你捉得到!”
嶽霖不由一隙,卻見地上之人,赫然竟又是追魂叟。
他不覺向曉光望了一眼,見他不過十二三歲,卻能輕而易舉的將追魂叟再次制服,一身武功,也就可想而知了。
徒弟已然如此,師父的功力就更不可思議。
嶽霖望望曉光曉雲,又轉眼看看逍遙居士,內心之中,頓起無限敬佩。
這時,曉雲卻已接道:“師父,您老人家去看看吧,任‘萬花坪’中的那個人,武功十分了得,師兄和我兩個人都捉不到他。”
逍遙居士聽後,雙眉微微一蹙,道:“若你二人合手敵不過他,照說‘萬花坪’也困他不住,怎地這……”
不待他說完,曉光已介面道:“師父!您沒看見,那人……那人像個猴子似的在‘萬花坪’裡面,抓耳撓腮,撲來撲去,可就是沒有辦法出來。”
逍遙居士沉思片刻,一指追魂叟道:“曉光,你先替他解開穴道?”
曉光遲疑了一下,走上前去,狠狠的在追魂叟背上踢了一腳。
追魂叟緩緩睜開雙眼,向幾人一掃,然後又自閉起,面上神色,陣青陣白。
曉光距他最近,見此情形,不禁有氣,跨前一步,飛腿便是一腳。
逍遙居士要想喝止,但已不及。
只見追魂叟一聲悶哼,渾身不住顫抖,額間也現出粒粒汗珠,但他仍咬牙硬撐,既不睜眼,也不說話。
嶽霖不知曉光用的是何手法,但可看出追魂叟確是痛苦萬分,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紫,卻是絕不出聲告饒。
他望了逍遙居士一眼,出聲說道:“追魂叟!你這是何苦呢?為什麼不站起來?”
追魂叟一聽,臉色又變,知道身份已然敗露,不禁的暗暗一嘆,兩隻怪眼倏然圓睜,惡狠狠的望著幾人,咬牙叨齒地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為何要用這種手段,對付你家大爺!”
逍遙居士依然端坐如故,頭也不回地道:“曉光!你還不放了他嗎?”
曉光滿面憤憤不平,道:“這……這廝不知好歹,他自己賴著不肯起來,難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