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迷惘不已。
他無意之間掃了“七仙女”一眼,見她們個個杏目圓睜,嬌嗔薄怒地,望著那中年儒生。
“七巧門”掌門人宮飛燕,這時卻顯得面容蒼白,雙目失神,怔怔地坐在那兒,不知在想些什麼。
忽然,嶽霖心中一動,忙偷眼一望身畔的“紅豆魔女”宮妍豔,果然不出的所料,只見她雙頰飛紅,粉頸微垂,但一雙秀目,卻滿含怨毒地盯視著那中年儒生,好像他倆有著什麼深仇宿怨一般。
那中年儒生一邊向裡走一邊雙目微轉,已將這一切看在眼內,但他表面上卻不露半絲痕跡。
凌暉搶步上前,在“金錢幫”主耳旁低聲說了幾後,隨“金錢幫”主緩緩站起身來,抱拳道:“久仰,久仰,閣下就一個人麼?”
中年儒生拱手道:“幸會幸會,我若早知道幫主如此好客,來時就多邀幾個人來,不過,來日方長,想必以後還有機會。”
說著,向“紅髮仙姬”微一拱手,就在她身旁坐了下來。
“金錢幫”主落座以後,向凌暉道:“現在佳賓已至,你去看看有什麼可助興的……”
凌暉連聲應諾,恭身退下。
嶽霖此時已猜出這中年儒生,就是叱吒江湖的“笑面陰魔”,然而他為什麼也偏偏在今夜趕了來呢。
他又望了宮妍豔一眼,由於她的神情,使他想起她所說的過去——
——過去,笑面陰魔奪取她的童貞。
他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使他坐立不安。
是妒嫉嗎?
他立即否定了。
但是,在他心底,卻預設了這是因素之一。
另外,他感到有些羞辱,有些失去尊嚴的感覺。
忽然,他想起“扇子崖”前的山洞內,小鶯被鄔善強暴時,寶貝就睡在他們身旁。
這種刑罰,該是人間最殘忍的了吧?
然而,為什麼寶貝對小鶯竟無半點鄙視之情,相反的,好像對小鶯更是百依百順,愛護備至?
難道寶貝對這種事,竟然毫不介意?
一連幾個問號,在他腦際盤旋,盤旋……
他苦思良久,仍是無法解釋。
於是,他端起面前的酒杯,仰著灌下肚去,芳香清醇的美酒,使他忘了眼前的一切,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紅豆魔女”宮妍豔冰心玉骨,玲瓏剔透,哪有看不出他是為什麼之理,但此情此景,連個解釋的機會部沒有。
她越想越覺傷心,愈想愈覺委曲,鼻中一酸,眼淚幾乎奪眶而出,她連忙將頭低下,裝作在身邊找尋物件。
她將肩背的小包袱解開,緩緩開啟。
首先映人眼簾的,是嶽霖在西子湖畔,飯店之中丟失的那柄砍鐵可斷的千古神兵——“青冥劍”。
宮妍豔忽然心中一動,暗道:“與其這般苟顏人世,不如一死?”
她輕輕將劍棒起,一按啞簧,“青冥劍”隨之出鞘,她緊緊地握著劍柄,只覺劍氣森森,砭膚生寒的。
生、離、死、別。
都在她一念之間。
一時之間,她的熱血沸騰,穴脈賁張……
人世雖然醜惡,但畢竟有她留戀之處。
她向左首她母親所坐之處,飛快地投過一瞥,心道:“娘呀!女兒不孝,既不能光大門庭,又不能承歡膝下,女兒在此向您老人家告別了……”
她又偷偷地望了嶽霖一眼,見他兀自不停地在舉杯狂飲,芳心之中,一陣酸楚,再也忍耐不住,淚水便像斷線的珠子,撲簌簌地掉了滿懷,她雖然心酸,但也有一些安慰,因為嶽霖如不愛她,也不會表現如此了。
她望著嶽霖,微微一笑,這一笑,代表了千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