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談話,玲兒捧著湯藥,笑盈盈走來。
“哼!爺爺騙人,他……他沒有睡嘛!”小玲扮了個鬼臉。
駝背老人登時裝就一付笑容,但嶽霖看得清楚,他是以笑當哭,他顯然不願使小玲聽到這不幸的訊息,他要面對可能降臨的風暴,他太愛小玲了。
小玲怎知爺爺心意,嬌嗔道:“哼!你們說得怪熱鬧,人家煎藥可苦死啦,”嫣然一笑,款款走向了嶽霖。
駝背老人道:“小玲!他是嶽霖少俠,可別孩子氣,叫客人恥笑。”
小玲美目一瞥,看了下爺爺,又盯了眼嶽霖,小嘴一噘道:“哼!你們都欺負人,”將藥碗捧在嶽霖口邊。
嶽霖剛想用手來接,小玲笑道:“我餵你——誰叫你受了咱的傷!”
嶽霖訕訕地道:“還能動!還能動!”
小玲嗔道:“別逞強了;你的傷勢不輕,可別引動真氣嘛。”纖腰一扭,半坐床前,左手摟住嶽霖脖子,右手緩緩地向口邊送去。
嶽霖只好就著碗,一口氣喝下。
小玲噗嗤笑道:“你這人,喝藥也閉著眼。”
說得嶽霖大感尷尬,實在的,他被小玲聖潔而天真的美震住了,激動了,他感到身子發燒,心“砰砰”跳,他慚愧。有了不好的念頭,太卑汙了。
一抬眼,小玲像銀鈴似的嬌嗔著:“睡吧!天已不早了,你……又在看人家!”
駝背老人語重心長地道:“小心門窗,注意燈火,如果屋內太熱,可把後窗開啟……嶽少俠!再見。”
小玲見爺爺走了,回過頭來,掩口笑道:“爺爺總是婆婆媽媽的!”她又笑了……
口口口
燈光雖熄,一輪浩魄卻照得室內纖塵入目。
嶽霖養傷的房子,極為簡陋,一張床,一張桌,兩條凳子……桌上放有女人用的零星物體,這八成是小玲的梳樁臺。
想到小玲粗釵布服,並不能掩飾她的美。
陋室藏嬌,愈發使她嬌豔!
本能地又向小玲偷偷望去。
小玲坐著條小圓凳,上半截身子偎在嶽霖的懷裡,弧犀半露,紅暈雙酡,那張吹彈得破的小臉,恰巧相對。
她長長的眉毛,飛插的鬢角。
她香甜甜地睡姿,櫻唇上依然掛著淺淺的笑。
隔被傳溫,秀髮飄香,這情景,使嶽霖心裡盪漾,悚然愣住,好半晌他幽然嘆道:“嶽霖呀!你這庸俗的人,不要妄想了……”輕巧地將小玲移離胸前,避開視線,收攝身心,祛除雜念,他打算好好睡上一覺,他實在禁不住小玲的誘惑了。
驀間想起駝背老人的話!
“遲到來日,快在今夕……”
老人純屬臆測吧!豈能成事實?
但,萬一葫蘆堡主就是他尋訪之仇呢?
嶽霖赫然一震,睡意全無,又轉念到!
老人為什麼偏說自己像他大女兒?世上有像貌相同之人?
小玲的娘去那裡?她爹爹怎樣死的?仇恨又是如何結的?……
他患得患失地更加無法入睡了。
他希望今夜與明日安然渡過,但他又感茫然,真的一點事情不發生,豈非要和小玲分手……
口口口
月影西移?
夜色更靜!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嶽霖霍的坐起,腳步聲漸遠了。
他想:“是腳步聲,決不會聽錯。”
空虛、緊張,籠罩著全身,他打了個冷噤,悄悄移身床下。
許久沒有聲息。
門外顯得異常寧靜。
心說!“嶽霖啊,太也疑神見鬼了。”
他正待上床,一個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