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要死了。狼哥靠在迷糊身上。迷糊,你不能見死不救吧。
我們喝著酒,瞎吹著,直到深夜,都有些醉意了吧。回家。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集體站起,不,是我扶著一航站起,迷糊扶著狼哥站起,各自唱著不成調的歌往外走,誰買的單,不知道。
北京中路,很安靜,我們四個人,互相摟著肩,大聲唱著,像螃蟹般走得歪歪扭扭。
迷糊好像是住在東郊的唐蕃賓館,她跟狼哥約了第二天去哲蚌寺後,攔了一輛車,走了。
美女走了。我衝狼哥吹起了口哨。
可憐啊,連個女人都弄不住。狼哥倒是很配合,低頭捶胸。
然後我們一起大笑。
到了朵森格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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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哥說:好好,我們先把老大送回去。
得了,你醉成這樣,還送別人。我知道他還住在青年旅舍,你回去吧,我送他就行了。
狼哥朝我眨著眼,曖昧地扮鬼臉。
你要這樣的話,那你送他吧。
我要好好送。一航居然這時候冒出一句。
人家不要我,沒辦法,想做好事都做不成了。狼哥給攔了一輛車,幫我把一航塞了進去。
到了小區門口,在背袋裡掏了半天,才掏出十塊錢來付了車費。好不容易把一航弄了出來,扶著他,穿過小區幽暗的道路,到門口,在他身上掏出鑰匙,捅開門,進去。
好了,總算是回來了。我把他扶上樓,讓他躺在床上,接了一盆熱水,用毛巾給他擦擦臉。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幫他脫掉衣褲。此時才發現,他竟然任我折騰,乖得出奇。好嘛,醉了的人大概什麼都不知道,也省得我難堪。把他塞進被子裡。想想明天就要出發,墨脫一路上都沒法洗澡,看著透出橘黃|色燈光的衛生間,有些心不在焉起來。實在是喜歡那個浴缸,大大的,把自己浸入其中,該是多麼的溫暖舒適啊。
床上的一航睡得很熟,想來一時半會兒不會醒吧。我把自己幾下剝光,迅速進去,鎖上門。哈哈,這下可以放心地享受泡浴了吧。擰開水龍頭,感受著水溫。好久沒泡澡了,原來住的地方是公用的衛生間,嘉措的租房也是,只能沖涼。在拉薩,我們不需要衝涼,這裡的溫度,讓我們的面板每天都是乾燥的。只是過於乾燥了些,反而更想念浸在水裡的感覺,熱水裡的感覺。不喜歡去桑拿房,我有潔癖。然而,我又是個特愛泡澡的女人,曾經有過一天泡五次澡的紀錄。
藏婚(36)
看看冒著嫋嫋熱氣的浴缸,我迫不及待地跳了進去,暖暖的水立即包圍了全身。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體寸寸瀰漫的溫熱,哼起了小曲。
躺累了,換個方向。唉,時間要能停止該多好啊!我撫摸著自己的身體,凸凹有致,如成熟的蜜桃,能滴出水來。這樣的身體,為何沒有一個存放的地方?不,是沒有一個願意存放的地方吧?我想起明、想起一航、想起嘉措,三張男人的臉在眼前交替出現。他們哪一個都說過我是屬於他們的,但哪一個都沒跟我說“請嫁給我”!是,明給了我一枚戒指,以為我就是在盼著這枚訂婚戒指才遠走天涯。男人總是這麼自以為是的。以為要了我的身子,我的心就應該歸他保管。以為套上我的中指,我的心就會停留。其實,戒指也好,房子也罷,那都只不過是女人索愛的藉口而已。我們真正要的東西,男人給不起,也不願給。
手指在胸上無意識地轉著圈,捻住那一抹嫣紅,感到身體從裡到外的悸動。拿過浴液,才發現是自己喜歡的牌子,那次逛超市特意買的。用過兩次後,自己就再沒來過,他還留著。倒了滿滿一把,抹在飽滿雪白的|乳上,揉搓出豐富的泡沫來,一團團掉在水裡,再把漂浮的泡沫捧起抹在身上,掉下去再捧起,反反覆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