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但他心中卻有股說不出的遺憾,充塞著他不敢探究的情緒。
他嘆了口氣,就這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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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老夫人選定的良辰吉日的這天早上,位於太湖湖畔的司徒家,早有揚雲堂的人前來打理一切,少主娶妻是一件大事,「凌雲」上上下下的人莫不歡欣喜悅。司徒家煥然一新的小屋中,舉目望去皆是大紅的雙喜字,儘管一大早就有川流不息的賀喜人潮,但在揚雲堂的接待指揮下,一切都井然有序。
在司徒斌兒的房中,是股安靜而又警戒的氣氛,彷佛外頭的喧鬧紛擾是另外一個世界。司徒夫人走近坐在鏡盒前梳妝的司徒斌兒,她一身豔紅的新嫁衣更襯出她如凝脂般的雪白肌膚和晶瑩的黑眸,她從鏡中靜靜的回望著母親。
分離太久的母女倆,都不知如何撤走習慣性的冷漠,表示親密,只能保持著客氣的距離,終究無法交心。她曾被母親的冷漠疏離傷透了心而不願愛上任何人,因為她的付出徒然換來暗夜飲泣的淚水,但沒想到最後還是愛上了秦少揚——一個黑眸閃動著蠻橫的溫柔、冷寒的外表下燃燒著熾熱火焰的男人,是他驅走她心靈中的苦澀寒冷。
司徒夫人伸手攏好司徒斌兒垂落的髮絲,心中若有所感。
「恭喜你了,斌兒。」她語出真誠。
「謝謝娘。」絕少聽到母親溫言軟語的司徒斌兒不禁淚眼矇矓,而後起身拜倒在地。「女兒今後無法承歡膝前,還請母親原諒女兒不孝。」
「斌兒……」司徒夫人扶起女兒,深深嘆口氣,「我一直都沒有好好待你,實在不敢奢求你的原諒。」
「沒關係的,娘。一切都過去了。」她這淡淡的一笑,意味過去的傷害全都釋懷了。
知道自己不再困於過去的夢魘中,她反而能以一種平靜溫柔的心情和眼光來看待母親,而這全是因為秦少揚的關係。因為他堅定的愛和溫柔,讓她懂得對別人好,她的心不再有所缺憾。
「從今而後你遠嫁至北方,咱們相隔千里,相見不易,娘自忖實在虧欠你太多了,無法償報。」司徒夫人拉起女兒的手,「只希望你的夫君能誠心待你、愛你,憐惜你自小坎坷。祝福你們能永結鴛盟、白頭偕老,娘衷心的希望你能幸福。」
司徒斌兒想起秦少揚的情意綢繆,明眸中柔情百轉。「謝謝娘,這是最好的祝福了。」她緊握母親的手,相對一笑。
吉時已到,司徒斌兒一身耀眼的鳳冠霞帔,在丫鬟的攙扶下,盈盈的拜別母親,同時也向過去道別,知道從今而後再也沒有揮之不去的哀傷。
但當她靜坐在轎中時,回首前塵,心中感傷,淚水還是忍不住大滴大滴的滑落,眼淚很快的溼了她的前襟,也將裙褂滴得一點一點的深紅了。
鑼鼓喧天,花嫁隊伍熱鬧迤通的出了蘇州城。她自小熟悉的家鄉景物,在視線中慢慢縮小、遠離,直至再也看不見了。
出城後司徒斌兒就轉乘馬車,一行人繼續北行。
突然,官道上煙塵迷漫,好似有人馬急急賓士而來,而且聲音越來越近。行伍之間有人因逐漸逼近的馬蹄聲而開始不安、慌亂,疑問的遠眺張望著,但是護衛司徒斌兒北上的龍禁衛們,卻鎮靜、不為所動的高踞馬上。
奔來的三匹快馬行動迅速,轉眼間已來到眼前,其中一名黑衣男子,策馬直往司徒斌兒的馬車衝去,而護駕在旁的龍禁衛竟然乖乖的讓路。
黑衣男子揚起長鞭一卷,把垂下的帷幔扯去,長手一探,將端坐的新娘拉抱上馬,置於身前。
然後馬蹄聲輕響,眨眼間已飄然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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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斌兒從驚愕中回過神後,實在很想大笑一場,這種事情怎麼會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