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全都跪在了地上。
蘇纓絡一驚,眼看著劉默負手而來,用笑壓住了心裡的驚慌:“太子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劉默淡淡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花月滿,隨後笑朝著蘇纓絡看去:“忽然想念母后了,所以下了朝之後便來瞧一瞧。”
蘇纓絡快速的皺了一下眉,隨後拉著劉默坐在了椅子上:“皇后娘娘聽聞了一定會很開心,太子可是口渴了?我這就吩咐她們去上茶。”
劉默悠悠一笑站了起來:“不必如此麻煩,我進去和母后說幾句話就走。”說著,直接朝著裡屋邁步。
蘇纓絡嚇得一抖,趕忙上前去阻攔:“太子爺……”
門外,忽然匆匆進來了一名小太監,先是給屋子裡的主子問了安之後,才急聲對著蘇纓絡道:“蘇姑娘,皇后娘娘交代您將裡屋架子上的那本佛經拿到祠堂。”
蘇纓絡腳下一晃,要不是及時伸手攙扶住面前的桌子,極有可能直接坐在地上。
劉默淡淡的挑眉:“皇后娘娘在祠堂?”
小太監點了點頭:“回太子爺的話,皇后娘娘昨兒個就去了祠堂唸經,說是最近不清淨,要在祠堂裡住幾日。”
“咣噹——”蘇纓絡眼前一昏,身子撞在了桌子上,強撐著站穩腳步。
劉默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後目光落在了蘇纓絡的身上:“我很好奇,既然母后昨兒晚上就已經不在寢宮了,為何太子妃還會跪在這裡等著奉茶。”
蘇纓絡咬著嘴唇,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一著急竟是流出了眼淚。
跪在地上的花月滿膝蓋疼的都快兩半了,但瞧見蘇纓絡的眼淚,她還是開心的想要大笑三聲!
她就說過,這妖精該哭了。
如果皇后在屋子裡睡覺的話,屋子裡的丫鬟和院子裡的太監哪裡敢這般的吵鬧?難道他們當真都活夠了不成?
劉默等了半晌,見蘇纓絡一直不肯開口,復而轉身朝著跪在地上的宮女看了去,聲音淡淡,神態慵懶。
“皇后明明沒住寢宮,你們卻眼看著太子妃跪在這裡而不說明,你們究竟是何居心?”
跪在地上的宮女只是一味的顫抖,誰也不敢接話。
“福祿。”劉默的聲音再次響起,慵懶的目光忽閃過一抹殺氣,“將這些居心叵測的奴才都拖出去砍了!”
“太子爺饒命啊!奴婢們也是不知情啊!”
“太子爺開恩啊!昨兒個皇后娘娘只是交代了蘇姑娘去通知太子妃,今兒早上無需再來奉茶了,奴婢們什麼都不知道啊!剛剛奴婢們見太子妃跪在這裡,也是驚訝啊!”
她們能夠理解,蘇纓絡刁難花月滿是因為過不去心裡那個坎,她們也能體會蘇纓絡那等待了許多年卻一直等不到劉默的心。
但眼下大難臨頭,誰又不自保?
只是,無論這個時候她們再說什麼都已經晚了,饒是她們喊破了嗓子,還是被福祿帶進來宮人拖出了前廳。
屋子裡,漸漸安靜了下來,劉默走到了花月滿的身邊:“起來吧,該走了。”
花月滿點了點頭,支撐著站了起來,熱鬧看完了,確實是該走了。
誰知,一雙腿跪的太久又疼又麻,根本支撐不住她的身體,還沒等她完全站起來,身子已經朝著地面趴了下去。
預期的疼痛沒有傳來,劉默快速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又將另一條手臂穿過了她的肘膝,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垂眼,看著她的一雙膝蓋都已經滲出了血絲,聲音淡淡:“一會傳宋太醫給你瞧瞧。”
花月滿本來想說,要不是因為幫你擋箭,我能遭這罪?可剛要開口,餘光卻忽然注意到了一旁面色血色的蘇纓絡。
眉眼一轉,她忍著心裡的作嘔,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