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靠近自己的機會,悠然轉身的同時,以單手攬緊懷裡的花月滿,另一條手臂殺氣湧動,霎時間一道刺眼的光凌厲而出,直擊向孟青的手臂。
孟青沒料到劉默的反應如此迅速,眼睜睜的看著那噴湧而來的殺氣襲向自己,毫無閃躲的餘地。
疾馳而來的馬車,忽然車門全開,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穿梭而出,在所有人都沒看清的時候,白影已站定在了孟青的身邊,帶著孟青一起側開避讓,與那刺眼的光擦身而過。
“轟——”的一聲巨響,充斥著強大內力的光擊打在了城宮上,足有兩丈後的宮牆,登時被打了個通透。
所有人都目瞪口待著,唯獨那後趕而來的白色身影,淡然放下撩起的袍角。
劉默看著來人,唇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莫不是我鬧的動靜太過大了一些?不然又怎得把太子冉都驚動了過來?”
司慕冉如玉的面頰在火把的照耀下更顯白皙,本是溫潤的眸子,卻在觸碰到劉默懷裡抱著的人兒時,悽然一笑,心如刀絞。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花月滿,仍舊牢牢攀著劉默的脖頸,被血染紅的唇死死啃在劉默的肩膀上。
劉默微微敞開的衣領,被她攥的滿是褶皺,流淌下來的絲絲血痕,猩紅而奪目,可饒是如此,他仍舊平穩的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她這是怎麼了?”司慕冉緩了口氣,將疼殤隱藏在眼底的最深處,疾步而來,滿臉擔憂,“怎麼渾身都是傷?”
劉默抱著花月滿後退一步,錯開了快步走來的他,淡淡一笑:“我的太子妃究竟如何,還不勞煩瑤藍太子冉關心,我現在只需要這宮裡的太醫。”
司慕冉前行的腳步頓了頓,再次看了看滿身血痕的花月滿,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勞煩祈天太子默上我的馬車。”
懷裡的花月滿抽搐的愈發嚴重,劉默這次倒是沒有遲疑,邁步上了司慕冉的馬車。
司慕冉回身又吩咐:“傳太醫速速去我的寢宮。”
孟青上前一步:“太子殿下,這……”
司慕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以往的溫潤蕩然無存,只剩下了居高臨下的威嚴,轉身同樣上了馬車,根本不給孟青再往下說的機會。
子時三刻,原本平靜的瑤藍皇宮炸開了鍋,所有的太醫,不管是當值的還是不當值的,全部被傳召去了太子的寢宮。
值夜的丫鬟和太監統統守候在院子裡,看著聚集在雅棠宮裡裡外外的太醫們,紛紛猜測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以至於讓一向討厭熱鬧的太子殿下,忽然之間敞開大門,任由人滿為患。
裡屋。
看著死掛在劉默身上的花月滿,瑤藍的太醫們齊齊傻眼,完全束手無策。
“太子殿下,這……”
他們也想救人,但總是要先讓人平躺吧?這樣像是掛臘腸一般的半吊著,他們要如何看?
司慕冉緩步走了過來,凝著花月滿那痛苦的面頰,嘆了口氣,忍著心尖滴血的疼痛,柔聲哄道:“阿滿……你若是不鬆開,太醫們要如何給你包紮傷口?”
花月滿聞所未聞,仍舊死死攀在高大健碩的身軀上。
劉默在福祿的攙扶下,坐在了軟榻上,掃了一眼司慕冉緊鎖的眉頭,勾了勾唇角,微微垂下面頰,對上了花月滿的耳朵。
“花月滿,鬆開。”
本完全沒反應的花月滿,忽然像是有了意識一般,不過她卻搖了搖頭,似怎麼也不想放開這唯一能夠緩解疼痛的救命稻草。
劉默淡淡的笑了,平靜的語調卻帶著一層薄薄的寒意:“你這是在和我鬧脾氣麼?”
花月滿瘦瘦的小身板猛地繃緊了起來,隨後極其不情願的鬆開了手和口,乖順的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