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都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她厭煩他,恐懼他,恨不能離著他十萬八千里。
可在她昏迷的時候,他卻成了她潛意識裡的一處避風港。
他確實禽獸,但卻從不下流,和這個皇宮裡的其他人相比,他可能是最危險的那個,但卻也是她唯一能夠依靠的那個。
劉默細心的給她處理了身上的每一個傷口,卻並沒有給她包紮,待到藥膏差不多融入進了傷口之後,他才拉攏起了她散亂的衣衫。
包紮的痕跡太過顯眼,他絕不能露出任何的倪端,況且她身上的傷口淤血已清,疼痛雖還會是有的,但死是死不了了。
劉默緩緩站起身,緩步朝著牢間門走了去,下意識的側過面頰睨了一眼已徹底陷入昏睡之中的花月滿,似忽然想到了什麼,渾身再次繃緊。
她在推開他的時候,說的是,“你們別碰我。”
她在摟住他的時候,說的是,“劉默。”
看樣子她雖然迷糊著,卻還是能很好的分辨出他,那麼她剛剛口中的“他們”指的又是何人?
猛地瞧見她面頰上那粗糙的紅色揉痕,並不是他留下的痕跡時,是他忍不住的側目和輕笑。
伸手推開了面前的牢門,劉默轉身看著疾步走來的文丞相,和那些跟隨心虛跟在文丞相身後的侍衛們,冰冷的胸口忽然沸騰起了殺戮的暴戾。
“剛剛外面傳來些響動,怕是又有人要來。”文丞相微微彎下了幾分腰身,語氣之中是全然的恭敬。
劉默並沒有回應文丞相的話,慵懶的目光掠過面前的人,眺望在了後面那些侍衛的身上,冷侵刺骨的殺氣在眼底悄然流轉。
“你們剛剛誰碰了她?”他穩如泰山的站在原地,忽而唇角綻放出一個嗜血的笑容,“亦或是都碰過?”
這聲音……
太,太子爺?幾名侍衛如遭雷擊的傻在了原地,連基本的跪安都忘記了。
文丞相冷不丁聽著這話,也是心尖一怵,抬眼偷偷瞧了瞧劉默眼中凝著的滔天怒火,心下了然,眼下這事並不是他可以管得了的了。
“是不敢說?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劉默望著極度驚嚇,只知道本能呼吸的幾個侍衛,微微垂眸,漫不經心地拂著闊袖。
幾名侍衛回過了神,“噗通!噗通!”接二連三的跪在了地上。
“太子爺息怒,是上面的交代要嚴加審問,屬下們也是奉命行事啊!”
剛剛對花月滿揩油的侍衛,膽都快嚇破了,饒是他明白劉默問的這個此碰非彼碰,也是萬萬不敢承認。
其他的侍衛見事情不好,均是顫抖的附和著:“太子爺放心,今兒晚上的事情屬下們一定守口如瓶!”
他們的酒算是徹底的被嚇醒了,一邊跪在地上止不住的求情著,一邊剋制不住的心驚膽戰。
五王爺明明已經說過了,這女人根本就不是瑤藍的太平郡主,可既然不是的話,太子爺又為何半夜易容前來看望?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你們很怕死?”劉默慢慢抬起面頰,似凝著寒冰一般冷厲的目光一一掃過那些侍衛驚恐的臉,忽而抱歉的一笑,“不過我從不相信字面上的保證,所以饒是你們怕死,也必須要死。”
話落,他猛地腳下生風,身子微側擦過文丞相的衣襬,形如幻影,快如閃電,以至於那些侍衛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已經見劉默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長臂一伸,劉默卡著其中一個侍衛的脖頸緩緩舉起,話卻是對著文丞相說的:“對當朝丞相不恭不敬,意圖反抗造次,不知道要該當何罪?”
文丞相反應極快,馬上介面:“回太子爺的話,該當問斬。”
“哦。”劉默輕悠地點了點頭,“不過問斬就有些麻煩了,我還是比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