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繞以死相逼孫丞相扶持司慕冉上位,她答應孫思繞只要司慕冉當上太子,她便主動讓位讓孫思繞當這個太子妃。
可在司慕冉終於成為了瑤藍太子殿下的那一天,她卻秘密殺死了當年賞給她三十巴掌的孫思繞。
她終於想起來,孫思繞當時是多麼的震驚,多麼的怨恨,多麼的不甘心。
但那又如何?既然輸了就要認。
她如當年下定的誓言,殺了孫思繞之後,斷了她的手腳把孫思繞栽種在了花盆裡,欣賞著孫思繞奄奄一息的可憐模樣,在孫思繞嚥氣的同時轉身離去。
她洗乾淨了自己的一身血水,走出無人問津的冷宮,天色沉悶的讓人窒息,似風雨欲來,但她卻哼著小曲沒有半分驚慌。
瑤藍的皇宮這麼大,就算孫國相當真說服了皇上滿宮尋找,等找到孫思繞的時候,她早已是一堆白骨,別說皇上能不能信那是她,就是孫思繞的親爹也夠嗆能認出。
“花月滿,看看你滿手血腥的樣子,真是讓我噁心,你以為你是在幫著他踏平道路?笑死人了,你只會讓他變得和你一樣噁心!”
耳邊,迴響起孫思繞臨死前的嘶啞大吼,她不禁慢慢把手舉在了鼻子前,乾淨的五指蔥芯白,輕輕一嗅卻真的是腥臭的發苦。
她怔楞在原地,有些迷失了方向,因為她忽然害怕,真的會有報應的存在。
“阿滿,你在發什麼呆?我尋了你好久。”一個極其溫柔的聲音傳進耳,她驀然抬頭,看見的是一張滿是憐愛且擔憂的黑眸。
看著他溫柔的面頰,俊秀的五官,花月滿心中的陰霾豁然驅散,一個傾身撲進他的懷抱,毫不顧忌此刻還是在宮路上,直接把臉埋進了他的胸膛。
司慕冉對她的這種不拘小節早已見怪不怪,伸手輕輕攬她入懷,感覺到她有一絲的顫抖,垂眸凝神:“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深呼吸了幾口氣,她恨不能把他身上所有乾淨的陽光味,都吸進肺子裡,揚起面頰,對上他擔憂的眼,她懊惱的撅嘴:“立儲君的過程可是都還順利,我本應該去的,都是被一隻野貓耽誤了時間。”
就算她手染鮮血,滿身血腥又如何?只要他還是那麼的乾淨,身上的陽光味道還是那樣的濃就好了。
如果當真有報應的話,就全都算在她的頭上好了,她既然有本事幫著他踏平荊棘,就早已做好了揹負一切的準備。
司慕冉凝著她臉上的疲憊,審視的目光深處聚集著一抹複雜的疼痛。
她以為她所做的一切都瞞得他滴水不漏,其實他早已心知肚明,他一路走來,不可能算計不到前方有多少阻礙。
一列車隊,緩緩行駛了過來,馬車的低調和簡樸,讓人懷疑這輛車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花月滿擰眉看去,小聲疑惑:“這是哪家的馬車?怎麼粗糙的和土坯房似的?”
司慕冉微微一笑,黑眸卻很凝重:“今日立儲之前,父皇給我出了一道題,今日辰時祈天車隊已抵達皇宮,隨行來的共有三名皇子,年長一些的三皇子,嗷嗷待哺的八皇子,還有一個就是和我一般大小的四皇子。”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嘴角的嘲諷之意不掩:“父皇要我從他們三人之中選出一位留在皇宮,一來能夠控制住祈天,二來能夠阻撓祈天有一日會有明君登基而超越瑤藍。”
花月滿鬆了口氣:“看樣子你是選對了,不然你又怎能立儲的如此順利?”
他國皇子送來瑤藍,說好聽點是常住,說難聽就是質子,祈天和瑤藍敵對多年,如今祈天能以質子外交的方法討好瑤藍,應該也算是一種臣服了。
“祈天的八皇子不過是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就算是個不懂國事的也不會選,剩下的三皇子雖然看似飽經風霜,實則性軟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