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公主聽聞著花月滿的聲音,眼中迸濺出了強烈的希望和盼望。
花月滿有些頭疼的撇開錦衣公主的目光,別這麼看著她,她打算讓錦衣公主從軍,可不是因為起了什麼善心,她是有她自己的目的。
司慕冉的臉還在沉著,相當難看:“你的意思是……打算讓皇后從軍?”
花月滿硬著頭皮點了點頭:“能有個人陪在皇上的身邊,照顧著皇上的起居飲食並不是不好。”
司慕冉的目光,徘徊在花月滿的臉上,久久不答。
他知道,花月滿絕對不是一個好奇管閒事的性子,如今大難當頭,也不會吃飽了撐的去促成他和錦衣。
那麼,她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偏偏選擇帶上錦衣?
花月滿乾巴巴的又道:“其實,我想要讓皇上帶的,不單單是皇后娘娘。”
司慕冉的目光變得質疑。
花月滿頓了頓繼續:“把離妃也一起帶上吧。”
一隻羊也是放,兩隻羊也是趕麼……
司慕冉就笑了:“阿滿,你可是打算把我的後宮,都搬到那臨城的戰場上去?”
花月滿不想解釋,也不能解釋:“你要是這麼想,也不是不可以。”
司慕冉看著她執意的樣子:“當真要帶?”
花月滿點了點頭:“最好都帶著。”
“罷了。”司慕冉應該是無奈了,對著還跪在馬車外的錦衣公主揮了揮手,“你去派個人喚上離妃吧。”
錦衣公主雖不知道這為什麼還要帶上那青竹,可是皇上既然已經鬆口,她就是千恩萬謝了。
“臣妾謹遵皇上旨意。”
就這麼的……
全都跟著起身前往了臨城。
當然,錦衣和青竹坐的是另一輛馬車,估摸著應該是司慕冉看著比較煩,所以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眼看著青竹和錦衣朝著馬車走了過來,直接吩咐沉毅關門。
錦衣一向是個聰明人,當即帶著青竹坐上了另一輛馬車。
花月滿看著很是過意不去的開了口:“她要跟著來,到底是關心你。”
司慕冉不可置否:“她要跟著我來是關心,那你讓她們都跟著來又是為了什麼?”
花月滿笑的特別敷衍:“也是為了關心你。”
司慕冉就沉默了,大約是覺得和花月滿說話是一件很浪費心血的事情。
花月滿了不得的清閒,靠在軟塌上,閉上了疲憊的眼睛。
說是睡覺,卻也不是。
她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裡便全都是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影子。
他半瞌著眼睛慵懶而坐,長長的睫毛在俊朗堅美的面頰上,留下了一道半月狀的剪影,修長的手指捏著那白玉酒杯,薄唇輕動,輕悠淺酌,既慵懶又危險。
他是強大的,也是變態的。
她原本以為絕世而獨立的他,會一直強大下去,可沒想到,她卻在時隔幾年就聽見了如此噩耗。
心疼的已經幾近麻木了,就好像已經擰乾了水的軟帕,若是再使勁一些,怕是就要碎了。
可就算是疼的已經暗無天日又如何呢?現在的她又必須重新振作起來,她說過,她已經失去了劉默,不能再眼睜睜看著司慕冉有事。
或者說,如果他有事了,也絕對不能讓他在乎了一輩子的江山,落入了其他人的手裡。
一個連傷心都沒有空閒的人,當真是可悲。
司慕冉不知道是睡著了的夢話,還是當了皇帝,都善於猜忌了,忽然就問了一個問題:“阿滿,你喜歡這江山麼?”
“喜歡?”花月滿就笑了,“司慕冉,我特別討厭麻煩的事情,你說我會喜歡這江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