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做件好事吧。”
沈露的眼眸忽然睜大,汗毛倒豎,整個人震住了,她剛才並不曾將錄音繼續放下去,莫苒怎麼會知道她對簡寧說了什麼?幾乎一字不差,連語氣也不差!
“你……你……”沈露結巴得說不出話來。
簡寧步步緊逼,笑容更邪惡:“你的歹毒,也只有親身經歷了的人才知道……當晚你穿的是黑色的內衣,喝的是八二年的拉菲,哦,和傅天澤**的地方好像就是對面的房間呢,你們那麼賣力讓我欣賞,連喝剩的紅酒也不浪費,我流的血和酒一樣的顏色,豔紅地鋪了滿地,我那個可憐的被你的高跟鞋和紅酒瓶殺死的孩子,跟你在醫院流產時掉的孩子是一樣的顏色嗎?恩?”
她這麼說著,已經逼近了沈露眼前,沈露簡直不敢相信聽到的話,層層描述分毫不差,全是當晚的場景,就連莫苒的語氣都已經變了。本來是少女的軟糯嗓音,忽然變得可怕之極,彷彿靈魂出竅,一下子變得不是莫苒本人了。
沈露畢竟殺了人,心虛到了極點,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她想著莫苒剛剛說的,和傅天澤**的地方就是對面的房間……她忽然就驚聲尖叫起來:“你是誰?!”
【356】我是簡寧
【356】我是簡寧
沈露忽然就驚聲尖叫起來:“你是誰?!”
簡寧唇角的笑容如同恐怖片中定格的鏡頭,一瞬不瞬地盯著沈露,笑問道:“你覺得我是誰?世界上還有誰能看得見你做過的骯髒血腥的暴行?大概……只有死去的冤鬼吧?呵呵呵……”
簡寧笑起來,步步走近,已經將沈露逼退到窗臺邊緣。
“不……不可能……不可能……”沈露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簡寧往前一步,她便跟著後退一步,兩腿不聽自己使喚,像灌了鉛似的沉重,一點都找不到實地。當初她和傅天澤串通,殺害了傅天澤的妻子和父親,這件事的完整過程只有她和傅天澤兩個人知道,而那個活著的簡母沈佩佩雖然目睹了謀殺全程,卻已經差不多瘋了,根本不可能透露出去。
如果是這樣,莫苒這些資訊是從哪裡得來的?莫苒能將當時的場景描述得一絲不差,連她沈露說過什麼話都記得清清楚楚,除非是當事人!畢竟傅天澤將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無論去事故前還是事故後,他們已經做得足夠天衣無縫,連一絲線索都沒留下。
而且,簡家的家族並不繁盛,尤其自c市遷至s市後,更是獨來獨往,到了簡正業那一代只剩一脈單傳,再到了簡寧時,也不過一個女兒。家族沒落,親屬遠離,遠房親戚頂多來參加簡家父女的追悼會,且礙於簡母沈佩佩仍活著,還有傅天澤作為簡家的女婿,一直是簡氏企業的高管,所以,簡家的大小事務還輪不到遠房親戚插手。
既然連簡家通同族的親戚都噤聲,除非她沈露親自拿著這些傅天澤的犯罪證據前去投案,否則任何人能奈傅天澤何?整個簡家自然該由傅天澤這個女婿來管,包括他岳母的身體問題,旁人無權過問。
“不,你……你……”沈露還在往後退,後背汗毛直豎,她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你……你是簡……寧?”
“是啊,我是簡寧,自從我死了以後,我在天上看著你,地上看著你,時刻跟著你,做夢都想將你的骨頭一根一根地剔下來剁碎了餵狗!”簡寧冷笑連連,一聲比一聲更可怕,語氣卻極為平靜。
“不!不!不!不會的!”沈露被她逼得退到了窗臺邊,她的聲音淒厲,一把鼻涕一把淚,連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寫滿了恐懼和對死去的女人的憎惡,她難以相信,她又不得不信,這種害怕和恐懼將她逼得無路可走。
簡寧終於在她面前停住腳步,微微側了側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沈露。她越是皮笑肉不笑,越是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