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當時生了兒子後,我就提出了離婚了。你可能不知道,在農村裡,哪個女人如果想要離婚,那就是離經叛道,那是被社會所不容的。但是當時我依然提出了離婚,依然絕然。”
寧芝突然敬佩眼前的女人,能夠在被捱打後,馬上讓自己掙脫這種痛苦的婚姻。
不得不說,女人很合她的胃口。至於屠老太說的,兼入別人的婚姻,還有待觀察,不能馬上下結論。
特別是屠老太還是跟女人前夫同一個村子的,有沒有誇大的成分,有沒有黑人的成分,有待考據。
“我當時在村子裡的名聲很差,大家都罵我,說我不應該離婚,不應該拋下兒子,一走了之。”女人道,“其實我也想帶走我的兒子,但是我前夫不肯。”
寧芝理解地點點頭。
女人的前夫花了兩百塊錢娶了孩子,除了想要妻子外,可能想得更多就是傳種接代。那家不願意放手,這完全在情理之中。
女人又道:“但是我一定要帶走我的孩子,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憑什麼留在他們家。但是他不肯放手,他家的兄弟叔伯,把我堵住,同樣也不願意放我走。”
女人眼前彷彿出現了當年的事情。
被人堵在了那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應。
要不是那人的出現,她現在可能還在前夫家裡吧。
“那你大兒子,一直都在那邊嗎?”寧芝微微皺起了眉頭,總覺得這種在外面受了氣就往家裡撒氣的男人,不止會打男人,應該也會打孩子。
雖然不知道她猜得對不對,但總感覺,孩子留在那裡並不好。
女人道:“怎麼可能。我在孩子六歲的時候,又把孩子奪了回來。”
寧芝驚訝,就聽女人道,“我只給孩子餵奶到六個月的時候離的婚,之後我想要回孩子,對方不肯,我就一直在找機會。在孩子六歲的時候,我終於找到了機會。”
“他這人,不只會打老婆,他還打孩子,我是抓準這個機會,把他告到法院,才把孩子的撫養權奪回來的。”
寧芝心道,果然如此。
她的猜想是對的,這個男人果然打老婆還打孩子。
其實按那男人的性格,也可以猜測得出來的,在外面弱得不敢吭聲,那就只能把拳頭伸向了弱者,而女人孩子是最弱的,他怎麼可能會不把拳頭伸向老婆跟孩子呢。
顧寧寧也在靜靜地聽著。
她連堆積木都忘了,耳朵裡全是女人說的那個故事。
雖然不知道真假。
如果按女人說的,那麼女人是真的可憐,那個男人是真的可惡。
但是顧寧寧並沒有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一絲憤怒的情緒。
是的,她的情緒不對。
按理說,正常人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會氣憤的。
哪怕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了,女人也已經重新有了自己的婚姻了,但是再說起往事的時候,怎麼會空有表情,卻沒有情緒呢?
要知道,顧寧寧對情緒的感知是非常敏感的。
任何的情緒,都逃不過她的感知。
但是她在那人的身上,卻並沒有感知到一丁點的情緒。
這也是顧寧寧在玩的時候,一直頻頻望向鄰居的原因。
因為實在太奇怪了。
但是她又沒有在這人的身上感覺到那種惡意。
所以暫時的,她也沒有阻止媽媽,但依然會關注。
她怕單純的媽媽,會被鄰居所騙,又怕自己感覺錯了,鄰居阿姨並不是壞人。
她歪著腦袋,就又望向了面前的鄰居哥哥。
鄰居哥哥很安靜,一直都在默默地玩著玩具。不管是顧寧寧分心也好,專心也罷,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