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終於決定去做檢查,沒想到檢查結果像是個晴天霹靂,a患有先天性無精子症。”
“好了,別說了。”王銘大喊,“你們把我抓來就是給我講故事的嗎?那我不聽行不行,我還要去醫院。”說罷就要起身,被身後的警察一把按回到座位上,他語氣強硬地說:“徐警官,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妻子的案子你們還沒有破,現在卻把我像犯人一樣押來,你們太過分了!”
“其實我們為什麼抓你,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徐諾直直的盯著王銘的眼睛。王銘這個時候卻忽然冷靜了下來,他面無表情地垂下眼瞼,遮住眸光,不再作聲。
徐諾繼續講:“禍不單行,在a接到診斷書後,b居然檢查出來有孕在身,於是猜忌的種子在a心中暗暗滋生,甚至都不想再與b同床共枕,於是將b送回孃家。二人分居後a被自己的懷疑折磨地寢食難安,有一天他終於坐不住了,他利用自己岳母家作息時間的一點空檔,殺死自己的妻子,並偽裝了現場。”
王銘繼續嘴硬道:“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假設,你們沒有證據。”
“我只是給你講個故事而已,要什麼證據呢?”徐諾反問。
王銘別過頭去不再說話。
這時劉子玉敲門,遞給徐諾一份報告,徐諾翻看以後,胸有成竹地笑了。
她轉身面向王銘:“你不是要證據嗎?我們在市中心醫院的可燃廢物堆放處找到了用六個護理墊拼接而成的‘地毯’,裡面包裹著一套染血的衣褲,現在已經化驗出,血型與你妻子的相同。我想如果我們進一步檢驗,還會發現dna也是相同的,而那套衣褲上,也會有你的皮屑組織。”
王銘癱軟在椅子上,面色慘白,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第一卷 一切以愛之名 第十二章 以愛之名的傷害
徐諾再次將玉蓮花放在王銘面前:“今天,你應該會講一個跟上次完全不同的故事吧。”
王銘的手顫抖著想去抓起玉蓮花,馬上要碰到時他又踟躕了。手僵硬地懸在半空,最後死死地攥成拳頭縮了回去。
良久無話,就在李可昕快沉不住氣的時候,王銘忽然開口了:“我家在東北的一個窮山溝裡,從小我就沒見過娘,爹靠上山炸石頭掙錢把我養大。村子裡的孩子都欺負我,罵我是‘沒娘要的野種’,爹每次聽到,都會抄起棍子追著他們打。看著別的孩子窩在娘懷裡,我就總是問奶奶,她經不住我再三地央求,騙我說娘出去打工給我賺錢,等我十歲生日就會回來。我信以為真,天天掰著手指頭算日子,十歲生日那天穿得整整齊齊,坐在家門口從天剛矇矇亮等到繁星滿天。爹怎麼說我都不肯回去睡覺,哭鬧著說一定要等到娘。爸氣急給我一巴掌:‘你娘不會回來了,她跟別的男人跑了。’”
“從那天起,我就開始恨那個我沒見過面的女人。原本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見到她,沒想到我12歲那年,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回來,說要帶我走。她還說我爹傻,替別人養了十幾年的兒子,她會補償一筆錢給他。爹蹲在門檻上埋頭抽菸,半晌才悶聲說:‘其實我早知道銘子不是我兒,你現在混出來了,帶孩子走吧。在這個窮山溝溝裡沒發展,長大還得跟我一樣去做苦力。”王銘低垂著頭,語氣毫無起伏,像是在講述一個跟自己無關的故事。
“無論我怎麼哭鬧,都改變不了要離開家的事實。那女人換著法討好我,讓我上最好的學校,給我買電腦、名牌衣服,但是我還是恨她。我躺在席夢思床聽著mp3的時候,心裡想的卻是老家的土炕和爹的呼嚕聲。我自己暗暗發誓,要好好讀書出人頭地,把爹和奶奶接到城市享福。但是等我考上大學拿著自己打工賺的錢回到老家,才知道爹在一次炸石頭的時候放多了火yao,被活活的炸死了,奶奶無人照料,不久後也撒手人寰。”說到這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