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僱主,我的任務是保證她的安全。”
徐諾低頭瀏覽了一下入境記錄,果然跟齊佑穎同一班機抵達的名單中,有中川慶太的名字,但是齊佑穎怎麼會僱偵探來保護自己呢?難道她也知道此行會有危險不成?
中川像是知道徐諾的想法一樣。搶先開口說:“齊女士在回國前,曾經收到過一封匿名信,信上說讓她回國後不要多管閒事,就可保性命無憂。她心裡害怕,就到我們事務光顧,要求貼身保護。”
“那她為什麼不把這件事告訴警方?”徐諾抬頭盯著中川。
“對不起,這是我的建議。”中川嘴上說著對不起,但是神情語氣裡,卻沒有一絲一毫覺得抱歉的意味,“我們並不清楚貴國警察的能力,而且警匪勾結也不是沒有先例,哦,對不起,我不是在說你們,只是實事求是。”
徐諾在桌下捏緊了拳頭,不甘心地一根一根指頭鬆開又再次握緊,極力壓制自己想上去打人的衝動,不帶絲毫感**彩地說:“那現在怎麼又說出來了呢?”
中川禮貌地一笑:“經過這些天的觀察,我覺得貴國警方雖然還不夠出色,但是比我的預想已經要優秀很多,而且還有我貼身保護齊女士。我想並不會出問題。”
徐諾騰地站起身,在中川和身旁記錄員詫異的目光注視下說:“我有點事兒出去一下。”
時文軒見她出來迎上去問:“怎麼這麼快就問完了?”
徐諾站在房簷下不住跟自己說:“深呼吸,深呼吸。”但還是忍不住抱怨道,“我討厭小日本!”
面對這樣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時文軒半天才反應過來指指屋裡問:“裡面那個?”
“恩,一副自以為是的嘴臉。”徐諾抱怨著,回頭吩咐旁邊的警員,“等下齊佑穎回來,直接帶來這裡。”
時文軒見她還是沉著臉,上前拍拍肩膀鼓勵道:“上次不還跟我說,以後辦案不能感情用事,怎麼又這麼容易被別人的言語左右情緒呢?”
徐諾朝他感激地一笑:“恩,我就是抱怨幾句發洩意一下,我明白該怎麼做的。”
回房以後,中川還是掛著他禮貌的笑容坐在那裡,徐諾卻覺得那笑容裡充滿譏諷和嘲笑,想到時文軒剛才的勸解,她按下自己心裡的不舒服,淡淡一笑說:“既然是來保護齊女士安全的,那為什麼還要來偷祖訓?”
“怎麼能說是偷?”中川張大眼睛反駁道,“我這是在替你們保護族譜,免得落在兇手手裡。”
徐諾冷笑一聲:“那還真是有勞中村先生了,你放下委託人不去保護,來幫我們保護祖訓。”
“齊女士跟貴國警方在一起,相信不會出事,而且我已經與她達成協議,接下另外一份委託,就是保護祖訓和寶藏,並且尋找丟失的家譜和嫡長子玉佩。”
徐諾心道。果然如何獲得寶藏的資訊,已經是齊家公開的秘密了,連一直定居日本的齊佑穎都知道的這麼詳細,至於找打東西以後,她到底是保護還是佔為己有,那就不得而知了。
“想問我都掌握到什麼線索是嗎?”中川靠著椅背,悠哉地說,“那要看你們有沒有同等價值的資訊來跟我交換了。”
徐諾也許是氣過頭,反而平靜下來,粲然一笑道:“很遺憾中川先生,你這次沒有猜對,我們並不打算與你交換資訊,而且我想你在回國之前,都會在我們警方的監控之下,希望在此期間,不要發生任何誤會和衝突。”
此時傳來敲門聲,一個當地警員探頭進來說:“徐警官,齊佑穎已經來了。”
“請她進來。”
齊佑穎五十多歲的人,但是保養的很好,今天因為祭祖所以素面朝天,只有眼角微微有幾條細紋,臉上卻還光潔如年輕人。但是也許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眼圈處青痕沒了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