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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金燦燦的顏色,酒樓帷幔懸於門前,隨風而抖。

關何話不多,一路上不免悶得無聊,正巧今日有這藏寶圖的字謎,倒可以來打發打發時間。

奚畫把那圖紙上下里外看了個遍,除了方才所言的幾個字外,倒沒什麼其他可疑之處,她合上紙,轉頭去問他:

“你說這幾個字會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關何剛道完,想了想,又補充,“不過定然不會是指的字上所說的幾個地方。”

她有些不解:“為何這麼肯定?”

關何一臉理所當然:“若真是如此,那就太過簡單了。但凡持有這張圖紙的人都能找到寶藏,既是這般,賊人也不會多此一舉擄走賴水三的父親。”

“……唔,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奚畫把臉邊的散發挽到耳後,尋思道,“我在想,這些個字會不會是有所指?”

“指的什麼?”

“……現在我還沒想出來。不過既然是在圖紙之上,說不準是什麼謎語。”她赦然笑了一笑,摸摸鼻尖,“家裡還有幾本有關建造的古籍,等我回去翻一翻。”

“明日要不要去他家瞧瞧?”關何頷首道,“正好休一日假。”

“行。”奚畫仰頭望了望蒼穹,頂上烏雲密佈,兼有不少低飛的鳥兒繞來繞去,氣息悶熱。

“不過我看這天氣怕是會下雨,等明兒午後用了飯去吧,到時候我來叫你。”

垂眸自她傷腳處看了一眼,關何抬頭看她:“不必,我來找你就是。”

奚畫並未多想,笑吟吟點頭:“也好。”

離朱雀街已經不遠了,二人剛從茶攤子旁繞過去,耳邊卻聽得前頭一陣吵鬧聲,奚畫抬眼一看,只見惜玉橋對面,孟碩孟捕頭府宅前,三三兩兩圍著幾個人在瞧熱鬧。

這門邊兒站了個身形挺拔的少年,套了件青色的衣裳,風塵滿面,髮絲微亂,背後洗得發白的灰布里似是裹了一把長劍。

看他模樣,不過二十來歲。

倆家丁打扮的人正叉著腰,不耐煩地喝道:

“走走走,都說多少回了,我們老爺不在府上,你要找他,過幾天請早啊。”

說著將關門時,那人一個箭步上來,伸手扣住門閂:

“等等——”

家丁原不想搭理他,怎料任自己如何施力卻也無法將門關上,只得沒好氣地問:“哎喲,又怎麼啦?”

那人聲音雖是清朗,可聽著略帶幾分無奈:“我有寄信給孟捕頭,他應當知曉我這幾日會來,就不曾留話與你麼?”

“沒有沒有。”家丁揮了揮手,連正眼也沒瞧就道,“我們老爺哪裡來的你這般窮酸邋遢的客人,下回扯謊子也編個像樣點兒的。”

“你!”興許是礙於境況窘迫,那人強壓怒火,仍好言道,“勞煩小哥通傳一聲,孟捕頭既是不在,孟夫人也是認識我的,你告訴她,就說有寒造訪,她定能明白。”

“巧了,我們府上老爺夫人今兒都不在。”

對方並不死心:“那管事呢?”

另一人在旁插話道:“行了行了,還有活兒要做呢,別和他磨嘴皮子,浪費時間。”

“說的是。”

家丁點頭應聲,退到門後,一見那人還不依不饒死皮賴臉上來,索性抄起門邊兒立著的掃帚就開始攆人,嘴裡還念著:

“你走不走,走不走?!還不走?”

那人急忙閃躲,乍一看去雖是狼狽,可腳下一偏一轉,每一動作,掃帚都自身上一擦而過,卻半點沒碰得他人。關何眼裡看得分明,步子不由一停,淡淡道:

“絕行仙人步。”

“嗯?”奚畫隱約聽到他開口,可又未聽明白,“你適才說什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