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地說道:“這個……交給你了,然後,你一個人……馬上……離開這裡!”
禾鈺的話語並沒有多少力量,然而語氣卻不容拒絕。
“為什麼?”
聽著禾鈺的語氣,不知怎的,懷元澈有些生氣了。
他是糾結過要不要帶禾鈺一起離開這裡,但是,他已經打定主意要與禾鈺一起離開這裡,一起好好活下去了,然而他卻沒想到禾鈺像是知道他所想一般直接開口,趕他離開。
“不行!我絕對不會拋下你的!”懷元澈想都沒想地哼了一聲。
“你就什麼都別說了,要走一起走,要留,都留下!”懷元澈把空戒推回了禾鈺懷裡,然後把頭別向了一邊,沉聲道。
禾鈺見狀知道再多勸說都是徒勞,於是從空戒中摸出了那把極薄的匕首,朝她那雪白無瑕的脖頸上輕輕一劃,然後滴滴鮮血緩緩地從幾厘米長的血口中滲出來,還微微沾染上了禾鈺脖頸之下的獸皮背心的領口。
“禾鈺!你這是在幹什麼!”
懷元澈一下聞到了血腥味,回頭一看,就發現小妮子居然正在放血自殘!
懷元澈以為是他不肯依禾鈺所言獨自離開,禾鈺沒辦法而採取如放血這般的極端手段來逼迫自己,於是心頭一急,湊近禾鈺一把奪下了禾鈺手中閃著森冷銀光的匕首。
而禾鈺則是一臉坦然的將空戒又塞進了懷元澈的手中,道:“這個你還是拿著吧,裡面還有些能短時間提升異元的晶粒,日後也許能派上用場。”
懷元澈皺了皺眉,不明白禾鈺這一副交代後事的口吻是什麼意思,定定的看著她。
“我也不瞞你了,剛才化形為獸,我用了能強行提升獸元的晶粒,這之前本來就離進階只有一步之遙,而剛才那一下我的氣息已經超出了凡級的水準,所以,引來了雷,我們獸族稱這種必經的歷練為雷醒儀式。”
也不知為什麼,禾鈺在放了一些血後,體內躁動的獸元平復了些,說話也不像先前那般的虛弱無力了。
“哈?引雷?雷醒儀式?”懷元澈有些懵了。
而就在這時,崖頂之上的夜空幾道電光閃過,少頃,“轟隆隆”的巨響不斷傳來。
這是要下雨了麼?
懷元澈抬了抬頭,有些納悶的想道。
明明來到這片空間這麼久了,他可從未見過這裡降下過半點的雨水。
滋滋!霹靂嘭隆!
只聽得一聲轟響,幾道狂猛的閃電從那宛如碗口般大小的崖口處的夜空中傾瀉而下,將懷元澈二人身邊的巖塊土石炸得石屑紛飛,不一會兒就有嗆人的焦糊之味傳來。
然而不待懷元澈有所動作,禾鈺有些焦急的說道:“快吸我的血!這樣你才有對抗雷霆之力的可能!不然等會兒雷力更強,沒有我的血液之中的血脈之力守護,肯定沒有生還的可能的!”
“所以,快!”說著的同時禾鈺扯開了領口,頭微微偏向一側,露出了她無暇而纖細的脖頸,催促著懷元澈行動。
懷元澈先是一愣,旋即覺得有些不妥,眼神閃爍著道:“就沒別的法子了麼?”
懷元澈會有此問也很正常,畢竟他也是一名血氣方剛的少年,而他的面前則是一名看上去極為瘦弱嬌小的小女孩,小女孩還扯開了自己的衣襟讓他有所動作。
然而這叫他,如何動作。
轟隆隆……轟隆隆……
頭頂之上的雷鳴聲越來越密集的響著,晃眼的電光也不斷肆虐翻騰,夜空之上的雷雲已經漸漸團聚成形,時而似龍鳳,時而似虎象,不斷壓縮著,似乎是在醞釀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