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
她衝他翻了一個白眼,轉身出去了。
其實剛才他並沒有跟她開玩笑,他確實得走了。
莊清帶著醫生到了容銘遠家門口的時候,蘇染還坐在陽臺上發呆。
她下意識的抓緊了手機,一遍遍的將手機的螢幕摁亮了,再看著它慢慢的黑屏,這種只能等待,卻無能無力的感覺簡直是糟透了,她甚至恨不得現在失蹤的人是她。
有人敲門,她心中一動,費力的走過去,雖然心知不可能,但還是帶著巨大的期待開啟了門,她多希望在門口的是容銘遠啊。
就如同他好多次在她毫不設防的時候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樣,可是,看到門外站著的是莊清和那個給自己治療的醫生之後,蘇染眼眸中的光亮瞬間暗淡了下去。
“莊姨。”
蘇染的聲音裡滿含著失望。
莊清心疼的摸著她的頭髮,叫醫生進來,她愛憐的說:“染染,你胳膊上的石膏該拆了,腿上的也應該拆掉了,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呢?”
她容顏憔悴,臉色也是蒼白的嚇人。
天曉得,她這些日子,其實並沒有吃什麼東西。
她腿上的傷口恢復良好,基本沒事了,胳膊上的傷口卻沒有要好的趨勢,醫生皺眉:“你是不是沒有按時吃我開的藥?”
蘇染搖了搖頭。
她現在怎麼還有心情吃藥,容銘遠生死不明,她實在沒有心情,如果沒有出現這樣的事情,她永遠也不知道,容銘遠在他心中會有這麼重的分量。
曾經,也恨到恨不得讓他馬上就死,現在,她卻無比虔誠的祈禱著,祈禱著他沒有事情。
換好了藥,醫生搖著頭,先走了,莊清坐在蘇染的旁邊,嘆了口氣,“染染,我先去給你做些吃的,不管怎麼樣,身體總是要緊的。”
莊清起身,冰箱裡面倒是滿滿當當的食材,還是蘇染上一次買回來的,這些天,她幾乎都沒有吃什麼東西。
蘇染憔悴的靠在了沙發的後面,她不知道為什麼,身體已經這樣了,她卻還是睡不著,即便是睡著也是噩夢連連。
這段日子,是她從未有過的疲累。
莊清切著小黃瓜,跟她聊天:“染染,你要趕快養好身體,喬家還等著你管呢。”
喬家。。。
她都快忘了,自己的肩膀上還有這樣的一個擔子。
“喬家現在怎麼樣了莊姨?”
莊清也不甚清楚,但應該沒什麼大事,畢竟喬鎮遠現在親自運籌帷幄,總是比她要穩當的。
“老爺子親自管著呢,不過最近喬家的銷售額好像還算平穩,沒什麼大事。”
蘇染點點頭,看來容銘遠還真是說話算話,並沒有再故意的針對喬家。
莊清做了一桌子的菜,香味濃郁,蘇染卻沒有一點胃口,不想駁了莊清的面子,她便勉強吃了一點。
有人敲門,蘇染條件反射一樣,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門口,就要起身起開門,莊清卻按下了她:“我去吧。”
她的眼睛裡含著對蘇染深深的無奈,唉,痴情的人總是最容易受傷的,不是嗎?
蘇染緊緊的盯著那扇門,門口,出現的人卻是子牧。
他帶著一頂鴨舌帽,探頭探腦的樣子,今天他才剛剛回到榕城就看到了蘇染是容銘遠情人的這條訊息,如果他沒記錯,住在自己家對面的就是容銘遠。
他試著敲門,心裡的感覺卻是複雜的,既希望蘇染在,又希望蘇染不在。
看到莊清,他一愣,不好意思的擺擺手:“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錯門了。”
莊清點了點頭,他剛想離開,莊清卻喊了一聲:“染染!”
那邊,蘇染跌倒在了地上,剛才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