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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開了她,女孩輕盈地跑到後面,把他的肩膀捏得很舒服。其間黃石挑選著說了些童趣和長輩的故事,這次身後的人不苟言笑,只是偶爾發出一兩句讚歎:

“我們黃家的先人,果然不同凡響。”

充斥在整個廟宇中的芬芳愛意讓黃石陶醉起來,自從到了這個時代以後他第一感到這樣的輕鬆,一時間幾乎要放下所有的心防,不過他終於還是問了一句事先準備好的話,一句他被問過無數次的話,一句混蛋到家的話:“要是我和你父親都受了重傷(原問題是掉河裡),你先救誰啊?”

後面的女孩遲疑了片刻:“自然是老爺了,我孃親會照顧好父親的。”

“如果當時只有你呢?”

肩膀上的手指停住了,良久後女孩的語氣變得有些焦躁:“老爺的問題很難啊,別難為妾身了。”

這並不是一個可靠的人,黃石心頭的暖氣漸漸變涼,他不動聲色地把女孩又扯到了懷裡,他打算安撫她一番,免得她回去把這不該說得話複述給孫得功聽。黃石抱住她的時候注意到女孩的手在反覆屈伸,他抓起來一看,原來女孩的手指給他按摩得都蒼白了,在現在的氣溫中已經有了痙攣的跡象。

柔情又一次湧上黃石的胸膛,腐朽落後的封建社會就是摧殘女性啊,怪不得婦女要求解放呢,這不解放行麼?他忍不住親了女孩一口,被輕薄的臉頰迅速退去全部血色,晶瑩剔透到透明的地步,然後又馬上變做成熟玫瑰一樣的顏色。

“好了,看看你的手我就知道答案了,”黃石笑了笑,“其實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以後是我黃家的人,我私心上總希望你把黃家看得比你孃家重嘛。”

“嗯,出嫁從夫,這是正理。”女孩嬌羞無力地靠在黃石胸口上,眼睛已經閉上了。

就在黃石感覺有些放心了的時候,冷不防女孩加了一句:“不過也有人盡可夫一說嘛,那就是完全相反的道理了。”

人盡可夫這個詞入耳讓黃石大吃一驚,這個詞不應該是從淑女嘴裡出來的話啊,他試探著問:“你說什麼?人盡可夫。”

“是啊,人盡可夫啊。”女孩毫無羞澀地使用這個詞,睜開眼疑惑地問:“老爺不知道這個詞麼?”

“不知道,你說說看。”黃石撒謊的時候面不紅、心不跳。

女孩當即講起了這個典故,典故里的主人公黃石聞所未聞,好像是左傳中的一個家庭悲劇,女婿計劃謀殺老丈人,女兒為此肝腸寸斷,在迷茫中詢問自己的母親:父與夫孰親?她母親回答她說:人盡可夫,父而一已,胡可比也。女兒就向父親揭發了自己的丈夫,結果他父親先下手為強宰了自己的女婿。

說完故事女孩已經是黯然神傷:“那個女子很可憐啊,老父親和丈夫,一定要在其中做個選擇,太痛苦了。”

“你覺得她做得對麼?”這個故事聽得黃石脊樑上冒出了冷汗,這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寓言。他前世的那個社會“人盡可夫”不是這麼用的,不過明朝時代這個詞顯然還沒有完成進化。

女孩要了搖頭:“老爺別問這種不需要妾身考慮的問題了,剛才老爺問那個問題的時候妾身馬上就聯想起人盡可夫,妾身不願意去想這種痛苦的問題。”

現在兩個人的關係親密了很多,黃石話語裡顧及也就少了很多,一些前世和狐朋狗友在酒桌上的笑話也就被他翻了出來。那女孩聽得臉色在雪白和通紅之間不斷轉換,可是兩個人名份已定,她不能衝夫君發火,也不能做堵耳朵這種“背夫”之舉,最後只有捂著臉吃吃而笑。

耍流氓原來可以耍得這麼痛快啊!這種沒有顧慮的精神脫衣舞讓黃石很是享用,畢竟她理論上要和黃石過一輩子,只要黃石估計如果堅持要吃了她,大概她也不敢冒險讓夫婿不快。

不過剛才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