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三十餘強者恭敬回應,隨後君塵面無表情的說道:“諸位聽到了,各自下去安排吧!”至於電華峰,誰都沒有再提起,敢對始祖生出殺意,即便不被白晟斬殺,此刻也必死無疑,因為那是無人敢為其求情的違逆死罪!
進入到始祖塔中的白晟,望著那熟悉的寬闊空間,目中流露出無限感慨,他曾經只是世俗界一個小國家的官宦子弟,如果不是諸多算計,恐怕他如今還不知在哪裡繼續過著悠閒自得的生活,也不會有後來的一系列悲慘變故,親人失蹤、愛人以身替死、被修真界視為仇敵擒拿,一步步的將他推向危機重重、坎坷不平的道路。
白晟永遠也忘不了,當他無比狼狽從修真界逃入地巫界前許下的諾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為今rì的抉擇感到驚悚、顫慄,我會讓你們永遠生活在恐慌、悔恨之中!”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白晟學會城府、虛偽、算計,終於在他永不停歇的努力中,他從一個無名小卒成為真正的一界之首,從備受欺壓凌辱到如今的一族之王,雖然這樣的地位只是暫時,在未來的某一天必然會失去,但也是大多數人永遠不可能達到的高度。
或許有不少人內心中會充滿妒忌與羨慕,認為白晟只是奇遇多,有個好出生而已,可是這期間遇到的種種困苦與磨難,又有誰知道?也許熟知白晟的人,一直看到他一步步毫不放棄的前進,但他們也不知道,白晟甚至一度升起過逃避、自暴自棄的想法,如果不是煎熬內心的仇恨,不是有不可遺忘的牽掛,他早已經承受不住而崩潰。
白晟突然從心底湧出一股強烈的疲憊,他強撐著將要軟倒的身體,神念一動進入到血晶空間中,失去塔的血晶空間,除了面積稍大一些外,看起來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周圈依舊有著韌不可摧的屏障。白晟邁著虛弱不已的腳步,堅持著走到冰棺前,望著夢寒煙似沉睡的絕美容顏,他冷酷無情的心徒然變得柔軟。
“寒煙!”白晟用力在身上擦拭手上的血漬後,輕柔的撫摸在夢寒煙嬌嫩、柔滑的玉容上,眼眶微微有些溼潤,輕喃道:“我又離目標邁進一步,你放心,很快我就能復活你,很快我們就又會在一起,……”
白晟半跪在冰棺前,喋喋不休的向夢寒煙訴說著這百餘年的所有經歷,訴說著他百餘年來是如何從一個痞賴少爺,逐漸變得冷酷、無情、狠辣的過程。這麼多年來,白晟進入血晶空間的時間與次數可謂多不勝數,但從未有一次來到冰棺之旁,甚至都很少回憶起夢寒煙,因為他害怕,他怕自己會承受不住那份蝕骨的心痛,怕會因此會更加的偏激,他怕迷失本xìng,變成讓夢寒煙不喜的xìng情。
自從真正踏入修行之後的百餘年時間,白晟再也沒有感覺到快樂,失去親人與心愛之人的他,就如同無根之木、風中柳絮般,只能隨波逐流身不由己,無時無刻的jīng心謀算,耗費著他大量的心力,即便再過疲憊都毫不停息的苦修,讓他甚至忘記睡覺是何滋味。但是不管過去多久,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他的內心中從來都沒有片刻遺忘過她,那份愈加深切的愛戀與對親人的思念無時無刻的縈繞在心間,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白晟如何能夠承受這苦難,恐怕早已經崩潰。
“寒煙,我好累!”白晟躺在冰棺中,抱住夢寒煙柔軟的玉體,將將埋在她的秀髮中,那淡淡的幽香似乎是一劑安神的靈藥,此時的他終於看到一絲希望,離最終目標又踏近一大步之後,他再也忍不住幾乎達到極限的疲乏,一股股睡意湧上心間,就那樣沉沉的睡去。即便他如今的實力不凡,但他依舊不是神,他只是一個為信念不斷努力的人而已,如何能不累?
似沉睡般平靜的夢寒煙,絕美容顏上的神情,隱隱含著擔憂、愛戀、心痛與一絲焦急,這是她生機消散前的神情,似乎她從那一刻開始,就知曉白晟以後會遇到種種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