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之一流入己方身體之中。
這樣詭異邪門的功法,根本不像正道所有。而且對此時的白晟來說,不說是毫無用處,但也如同雞肋一般。憑他本身的性子,根本不願到處樹敵,更不會隨意殺人性命掠奪他人精華。
尤其是現在白晟根本不敢隨意生出殺心,生怕會激起血晶。要是讓他現在殺人奪命,恐怕更會加快神志迷失的時間。可他把自身的情況都詳細告訴過白閔,既然白閔要求他修煉,那麼肯定對他有所助。白晟盤坐地面,絞盡腦汁苦想,“啪”的一聲,白晟猛拍了一下額頭,恍然大悟道:“我終於明白了。”
原來,剛才在殺心驟起時,涅佛經的佛力完全可以壓制住它。跟軍營中那次情況毫不相同,照這樣來。或許修煉涅佛經所得到的佛力,要比修煉殺神訣所得的真元要高上一個層次。再加上殺神訣修煉到一定程度之後,可以控制殺意。在經歷過生死之戰後,憑著境界的提高,佛力的壓制,殺神訣的控制,那時白晟或許可以徹底解決後患,再也不用擔憂被血晶迷惑神志。
白晟剛欲放聲大笑,可又想起燕帝的算計與趙宣的間隙,和即將離開親人的不捨。白晟嘆聲無奈,轉身離開了祠堂。
這兩天,白晟一直陪伴在家人的身邊。趙雅拉著白晟的手,又是淚眼朦朧,又是依依不捨。丈夫遠在西疆征戰,而大兒子在度過婚假之後,也要返回戰場。如今一直在她身邊的小兒子,也被迫要離開她。
趙雅又如何不感到傷心悲悽,可溫柔賢淑的她又不願違背白閔的命令。所以這兩天一直囑咐白晟,要他好好照顧自己,常給家裡來信。尤其是趙雅還操忙著,為他準備了大堆的行禮,還有路上隨身照顧他的侍女侍從。
一向疼愛甚至談得上溺愛白晟的魏老太君,這次卻沒有流露出不捨,更沒有挽留,嚴厲告誡白晟:“出去之後,不許丟白家臉面。有人膽敢欺負你,就像這次一樣,給我狠狠的教訓他們。如果你要是受欺之後,還唯唯諾諾不敢反抗,我怎麼收拾你!聽到沒有?”
“呃。”白晟剛手忙腳亂好不容易安撫好母親,還頭疼如何勸解奶奶,可如今魏老太君這番話,一下把他給說懵了。只能苦笑著臉再三保證,絕對不會不反抗,有一個滅一個。
一家人在一起溫馨的吃過晚飯,圍坐在一起品茗談笑,白晟不時的說上幾個笑話,做些滑稽的表情動作,逗得大家開懷大笑。就連樂鬚眉都覺得此刻的白晟要比小時候可愛許多。
不知不覺中已近深夜,明天白晟就要離京,他仔細凝視著家人,良久之後,淚水不由自主的侵溼眼眶。整整十六年,他從來都沒有半刻離開過親人身旁,更別提將要相隔萬里之遙。
白晟低下頭,右手不為注意的拭去眼角溢位的淚水,再抬頭時已經恢復到往日慵懶中帶有些狡黠的笑意。白晟站起身來,再次深深望了一眼眾人,然後用輕快的語調說道:“嘿嘿,各位,我明天還要趕路,今天就先回去睡覺養神了。你們聊著,咱明天見!”
還在談笑的眾人,在白晟的話語中沉默著。白閔表情淡然,魏老太君只是望著自家孫兒,露出滿意的慈祥笑容。趙雅張口欲言,想要再叮囑幾句,可還未出聲,俏目就已經溼潤模糊。
白毅大大咧咧的說道:“小弟,要不你別回去了。老家有什麼好玩的,陪大哥去西疆吧。我告訴你……哎呦!”
還未說完,白毅失聲大叫,右手揉著被樂鬚眉轉了一圈的腰間軟肉,剛欲質問,可見到樂鬚眉向他打著眼色,面露嗔怪的表情。白毅順著目光去,只見趙雅已經泫然欲泣,梨花帶雨的模樣更加讓人心疼,感覺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一般。
白毅手忙腳亂的站起來,想要開口勸解,可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求助的望向白晟。白晟無奈的瞪了一眼白毅,又見到奶奶眼眶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