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鎮東沉默了,粗豪而直接的江湖漢子此刻竟有幾分文人式的憂鬱:“徒弟,俺沒什麼能給你的了,鐵布衫不是什麼高階武功,你不會想要的。”
許溪拍拍膝頭,將手心泥土拍去,灑然道:“我不知道別人,至少我不是做什麼事都要講好處的。我不想走,就算有人放狗攆,我也不走。”
“輸有什麼大不了的,本來就一無所有,輸了最多打回原形。”許溪自嘲一笑,嚴鎮東的遭遇竟激起了他的情緒,沒有比這更可笑的事了。
許溪的眼中漂浮一層淡淡的憂鬱與傷感:“有的人輸了,會加倍努力,重新贏回來。有的人輸了,可以當沒有發生過。”
頓了頓,許溪回過神,猶如彗星般光亮的眼神盯著嚴鎮東,有種異樣的光彩:“輸了,就再贏回來,就那麼簡單。”
“可俺不如他!連他都打不贏,又怎麼打得贏佛山黃飛鴻!”嚴鎮東惶惶然,似乎這一戰令他失去了武者所有的自信。
許溪苦笑,這該不是一次任務,目的是要他幫助嚴鎮東重建信心吧?如果是,遊戲策劃人員的想法未免也太天馬行空了。他斬釘截鐵:“那就變強,變得比他們更強!”
嚴鎮東胸中的『迷』惘似被許溪這句話驅逐一空,撥開雲霧見日月,他驀的長身而起,以往的堅決再次回到眼中:“沒錯,俺只要變得更強!”
望著嚴鎮東重新站起來,許溪笑了,只是一種深深的疲憊感流淌在身體中和靈魂中。忽然間,只想下線好好的休息一下!
退出遊戲,許溪點燃一支香菸,趴在陽臺上眯眼盯著上午剛剛升起的太陽。城市被染上一層淡淡的金黃『色』,猶如一個黃金之城,看上去美麗之極。
“少抽點菸吧!”有聲音在背後響起,張效森是許溪的房客。他每天最常見到的,不是許溪吃飯喝水,而是吸菸。他真想不到,一個人每天怎麼可能吸得了那麼多香菸。
“真羨慕你們這些老師,一到暑期就有無數的時間給自己放假。”張效森呵呵笑,學許溪一樣趴在陽臺上,凝望金黃『色』的城市:“真美麗!”
“應該是『性』感!”許溪笑了笑,糾正了張效森的說法。應該說,這是一個『性』感的城市,但凡窺覷這份『性』感,總要有一定的資本,否則就只有被無情的摒棄。
“我要搬走了。”張效森的話令許溪愣住了:“我準備向她求婚,如果沒有意外,要不了多久,我就要搬走了。”
許溪嘴唇喃喃:“你要是搬走了,我豈不是更寂寞。”
“呵呵,少來!”張效森只是一個剛從學校走出來不久的學子,並不懂得什麼叫寂寞,以為許溪只是在開玩笑,笑著給了他一拳:“你這環境很好,肯定還有更好的房客。”
與其寂寞,不如享受它。
其實許溪不是一個寂寞的人,只不過,有時寂寞罷了。
“不管怎麼樣,想找到像你那麼傻的房客,應該是比較有挑戰『性』。”許溪收起感傷,這城市的人總是如此,來來往往,很少有人會停下來認真的看一看:“恭喜你,不過,結婚記得一定不要發請貼給我,我可不想送紅包。”
重新登陸游戲的時候,許溪心情很不錯。
遊戲中,嚴鎮東放下了輸的包袱,開始瘋狂的練武,甚至沒空離許溪。
許溪搖搖頭,正要去練武,納蘭元述派人前來,催促他去辦該辦的事。
天地會在佛山的秘密聚會地點是一間糧行,許溪在糧行外轉悠半天,實在想不到有什麼方法可以混進去。直到見糧行張貼出一份請人的告示,他才得以僥倖的混進去。
似乎因為他沒練過系統武功,所以,遊戲自動評價他為白身平民,沒有對他有多少的提防。
一邊抗著大米,許溪一邊尋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