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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的情形,打量了打量也紅著個臉的季生,笑了:“等你舅舅回來,我們就告她個造謠誣陷的罪名,如何?”季生慌忙搖頭。

喬氏一抿嘴,忍著笑接著說;“明白了,還是和你舅舅商量去提親吧。這丫頭模樣像那石小姐,但心地單純,也不造作,我看是樁好姻緣。”季生的臉更紅了,施了一禮:“舅媽做主。”便溜回自己的小院去了。

一個月後,季生的舅舅和表哥回來了,做成了一筆好生意,又聽說那石阿雪和季生的事,樂的哈哈大笑。備了雁禮,派了媒人,很快就找到了石家,為阿雪和季生定下親事。單等季生參加春闈後,迎娶那阿雪進門。

二月九,十二,十五三日春試(陽曆三月二十左右),頭兩天,季生是洋洋灑灑,下筆如有神,到了第三天,思路文筆更加順暢,寫完了最後一個字,季生吹了吹墨跡,又讀了一遍自己的策論,不由得意。當下心裡估計,這美文加好字,放榜時一定有喜訊傳到。正準備收拾筆墨,忽然一個差人打扮的人來到季生的面前,指著季生的硯臺道:“給我看看。”

季生一頭霧水,伸手將硯遞給了那差人,那人如變戲法般從硯臺下抽出一張紙箋怒氣衝衝的道:“這是什麼?你可知道夾帶作弊的處罰?”季生大驚失色,自己何時在硯臺下藏過紙條了?正要申辯,就被幾個差人架起,扔到了幾位考官的面前。季生連叫冤枉,考官們都皺皺眉,輪流看了看差人遞上的紙條和季生的答卷,大多都說可惜。先讓人將季生上了枷鎖,帶到外邊。討論了一陣子,大概看這季生作弊的情節不是很嚴重,又可憐他文筆書法俱佳,便從輕發落,不體罰收監,只判他終身不得參加考試罷了。

這季生受了冤枉,真是一頭涼水澆下,幾乎站不住腳,去了枷鎖後,在眾人指指點點中,踉踉蹌蹌的往住處走,回到旅店,倒頭就睡,兩天滴水不進,終於病倒了。季生越想越冤枉,越想越生氣,病的也越來越重,最後不要說回家了,連手腳都抬不起來了。同來的書童和朋友看看情況不好,就一邊派人往季生家送信,一邊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天,季生忽然微微有了點氣力,睜開眼,驚訝的發現阿雪就在身邊流淚。

“阿雪……你怎麼來了?冤枉啊……”

“八成是有人陷害,我讓哥哥幫你去打聽。”阿雪一咬牙。

“阿雪……別哭……如果我……你一定找個好的,舅舅;舅媽……”

“胡說,你馬上就好。”阿雪又紅了眼睛。

季生掙扎著握了阿雪的手,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了。

阿雪忽然覺得那季生的手冰涼,驚的撲在季生身上,那滴滴眼淚落在季生的口中,季生不由輕輕的“咦”了一聲,因為那眼淚是……甜的,很熟悉的甘甜滋味,那是……季生彷彿覺得身上一下子輕快舒服了許多,忽然間悟出了什麼,正準備推開阿雪,眼皮倒有點發沉,慢慢的就睡過去了。

再次睜開眼,阿雪還守在身邊,看起來憔悴了許多。見季生醒來,忙過來詢問:“要喝水麼?”季生動動身體,覺得渾身有了力氣,病居然好了七八分。阿雪扶季生坐起身來:“餓嗎?有米粥。”季生點點頭,阿雪一笑:“想吃飯,就是病好了。”轉身去取米粥。

季生看著阿雪明顯的清瘦下來的背影,忽然覺得心裡愧疚起來。

又過了幾天,季生完全康復了,喬家派了車馬,將季生和阿雪接回了家中。季生本想去伸冤告狀,可苦於手裡沒有證據,倒是自己作弊的人證物證俱全,真是百口難辯。阿雪見狀,就守在季生身邊,講講笑話,對對詩詞,這幾日相處,季生髮現阿雪不但熟知典故,而且擅長工筆花鳥畫,不由更生愛慕之情,心情也慢慢好了一些。喬家也忙選了個好日子,讓季生和阿雪完了婚。

婚後,阿雪將陪嫁的花種樹苗找了塊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