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讓一淨他們過來搬運。
杜老怪中了軟骨散,行動無力,霍元真又召來白馬。
杜老怪看著霍元真的白馬,目露驚奇之色:“此馬之神駿,老朽生平僅見。”
霍元真笑了笑沒有言語,並沒自吹自擂可以和佛祖溝通,有一些事情,需要讓杜老怪自己去發現,那樣才更增加自己的神秘感。
白馬帶著杜老怪返回少林,霍元真則是施展輕功在後面跟隨,飄逸的身法更是讓杜老怪對霍元真高看一眼。
要知道,霍元真就是憑藉這門輕功,兩度在杜老怪的眼皮子底下逃脫,杜老怪印象深刻。
返回少林寺後,杜老怪沒有進屋,就坐在了院子裡,看著高聳的萬佛塔和遠處的羅漢堂。
在洞內的時間太久了,外面的一切都是新奇的,若不是現在身體無力,杜老怪早就上萬佛塔頂去看看了。
霍元真也沒有管他,自己去睡覺,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起來。
起來之後,發現杜老怪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一些,緩緩的走到了鐘樓那邊。
霍元真跟了過去,問道:“老前輩,此鐘樓看著如何?”。
“建造的不錯,應該不是本地的工匠所造吧”。
這時一淨走了過來,對霍元真施禮後,上鐘樓開始撞鐘。
鐘聲悠揚,令人心神空明。
杜老怪以前在後山地洞裡,也曾聽到過少林的鐘聲,只是那畢竟聽的不真切,沒有這樣來的直接,如今站在鐘樓之下,鐘聲響起,杜老怪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這鐘聲,比之南少林的鐘聲更加讓人陶醉,塵世浮華,似乎都隨著鐘聲而去了”。
這時天空之中,逐漸起風了,陰雲籠罩,片刻之間竟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兩個人就站在鐘樓下面,聽著鐘聲悠揚,任憑雨水打溼衣衫,卻紋絲不動。
“老了!”
杜老怪嘆息了一聲:“老朽一生,爭鬥無數,當年武功也算絕頂,只是可惜最後一戰,一招失誤害了空因神僧,從此一蹶不振,三十年了,老朽在洞內煉丹的時候繼續苦練神功,本來以為出來後足以笑傲江湖,但是此時此刻,卻什麼心思都沒了。”
“阿彌陀佛,多少煙花事,盡付風雨間,多少塵間夢,盡隨水東轉,前輩你還有何放不下嗎?”
杜老怪再次閉上了眼睛,半晌不語。
霍元真也不再說話,他知道,現在杜老怪的心裡正在抉擇,自己還是不要打擾他為好。
過了一會兒,杜老怪睜開眼睛,似乎決定了什麼,對霍元真道:“若說老朽心裡有放不下,那也就是愧對空因神僧,至於當年的仇人,卻都不重要了,人在江湖,總難免身不由己,殺人者人恆殺之,老朽不恨他們”。
霍元真雙手合十,口唸佛號:“前輩,能如此做想,必有福報”。
杜老怪對霍元真回禮:“方丈不必如此,老朽日後在寺中,怕也不能幫到方丈什麼,只求能安度殘生,也就足矣”。
“前輩,那你這老朽的稱呼,以後就不必用了。”
霍元真心裡竊喜,心想終於成了,只要你老頭肯留下,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至於你說只想在這裡安度殘生,做夢吧,頂多以後小事不煩你,但是大事你想置身事外是沒門的。
“方丈說的是,那以後老朽就是老衲了。”
“即如此,那貧僧就決定讓前輩入寺了,只是這法號卻是不太好定。”
“法號只是一個稱呼,老衲老了,連名字都快忘記了,方丈隨意便是。”
“既然前輩都快忘記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