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惠貴嬪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熟悉的聲音落入耳中,沈嘉玥不看也知道是自己的妹妹沈嘉瓊,以她的姿色層層篩選並不成問題,自然能入得儲秀宮,只是能不能捱到終選,誰也不知道,即便捱到終選,會不會入宮還兩說。沈嘉玥自嘲的笑了笑,或許她根本不足為奇,抬手免了禮,“不必多禮,都起來吧,”複道:“方才本宮瞧見有人在放紙鳶,便來這兒碰運氣,沒成想還真遇上了,你叫什麼名字?”
沈嘉瓊見自己姐姐不理睬自己,以為上次那事她還耿耿於懷,不免心裡一陣難過,又見她只理會那名秀女,沒來由的生氣,在一旁不說話,卻死死盯著那名秀女。
那名秀女始終低著頭,不敢抬頭,微微緊張,道:“回娘娘話,臣女蕭月貞。”
沈嘉玥見她低著頭,很是守禮,笑了笑,“蕭秀女很守禮。”眼神飄過沈嘉瓊臉上,一副隨意的樣子就有些來氣,有些恨鐵不成鋼,也好歹是妹妹不能讓旁人欺負了去,加之自己答應過母親,咬了咬牙,“瓊兒,你在宮裡若是有什麼不便的地方,遣人來合歡殿回,明白嗎?明兒午後姐姐讓如花請你去合歡殿坐坐,想和你敘一敘呢。”
蕭月貞謝了禮後,一直站在一邊,聽得沈嘉玥這話,一臉茫然,旋即有些明白了,也只是靜靜站在一邊,未曾說話。而沈嘉瓊顯然很高興,隨意道:“多謝姐姐,姐姐放心吧,一切都好著呢。”又顯擺道:“喲,我們姐妹說話,倒讓蕭秀女站一邊了,當真是罪過。”
沈嘉玥就是想讓儲秀宮上上下下都知道沈嘉瓊是她親妹妹,別錯了主意,也就默許了沈嘉瓊這種顯擺的意思,笑道:“讓蕭秀女見笑了,瓊兒是本宮的親妹妹,我們姐妹好久沒見了,一時聊起來,忽略了蕭秀女呢,還望秀女不要責怪呢。”
蕭月貞低眉順眼道:“臣女不敢當,方才紙鳶斷了線,臣女還要去找回來,臣女告退。”
待蕭月貞離開,兩人的氣氛明顯緊張起來,靜的不行,好久沈嘉瓊唯唯諾諾道:“父親是一定要讓我進宮的,姐姐我……”
沈嘉玥打斷她的話,“父親能替你決定,也只是一時的;你的一生終究要自己做決定的。何況,父親的決定正合你的意不是嗎?你終究是想入宮的,這誰都沒辦法改變。”想要離開,望著她的臉,又說了一句,“儲秀宮的日子不比家中,自己多小心些。”話畢,離開了花絮園。
蕭月貞邊走邊找紙鳶,越走越遠,更是著急,竟然都不知這裡是哪裡,秀女只能在儲秀宮、花絮園一帶活動,若隨意離開,要按宮規處置,她知道這個規定,所以便更急了。
帝后相攜在繁花園賞花,不準任何人打攪,蕭月貞卻闖了進去,見眼前的兩人連忙跪下,緊張的話都說不出來,皇后一見裝扮就知道是個秀女,沒來由的生氣,冷意笑道:“是哪家秀女,這樣不懂規矩?秀女隨意不準出儲秀宮、花絮園一帶,你膽子倒挺大。”
皇上望著底下的秀女,說:“嫏妤何必生氣呢,既然不懂規矩,按宮規處置就是了。”
蕭月貞忙不迭道:“回娘娘話,臣女蕭月貞,家父官職是正奉大夫。”複道:“還請娘娘恕罪,方才臣女放紙鳶,奈何紙鳶斷了線,故而出來尋找,並非有意違反宮規的。”
皇后旋即一想,若是計較倒顯得自己不通情達理了,揮揮手,“念你是初犯便罷了,抬起頭,讓本宮和皇上瞧瞧。”
蕭月貞謝恩後緩緩抬頭,一雙微翹的丹鳳眼,有些許凌厲,皇后瞧著不喜,小覷著皇上神色,探不出究竟,微微一笑如一抹嬌陽,“臣妾聽聞這屆秀女姿色不俗,如今看見蕭秀女,倒真是信了,皇上以為呢?”
皇上嗯一聲,“姿色確實不錯。”讓寒瀧命宮人去尋紙鳶,複道:“你回去吧,往後別亂跑了,待尋了紙鳶送去儲秀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