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便到鳳朝宮,想起剛才宜珍跑入壽康宮哭訴的事,決定聽聽皇后的意思,沒成想聽得這樣一出好戲,從頭聽到尾,著實過癮。直到現在才出聲:“喲,哀家很少來鳳朝宮,這一回倒是看得清楚。皇后,與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往後誰敢在鳳朝宮鬧事,不管何事一律在安逸宮自省,無詔不得出。”
眾人連忙請安,太后免了禮數,由皇后扶著站在廊下,“謙妃留下,既然你有所不滿,那便一次性解決所有事情罷,來人啊,把皇帝和宜欣公主請來。其他妃嬪都退下罷,老老實實呆在宮裡,這樣熱的天還是不要出來了。”
“是,臣妾等告退。”眾妃嬪一一退去,只留下太后、皇后和趙箐箐,趙箐箐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太后未曾理會她,徑直去了殿裡,皇后連忙跟上去。
沈嘉玥匆匆回宮,用了午膳,陪著女兒玩了一會子,又哄了她午睡後,也在榻上迷迷糊糊睡著了,待醒來時,已日落西山,心裡想著趙箐箐的事,便命錦織去問,錦織去後半刻,懿文夫人傅慧姍到來,兩人行了禮數後坐下,聊起上午那事,各有各的看法。
傅慧姍想起早上的事,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道:“這箐箐也真是,即便心中有火也不看看那是什麼地方?平素也就罷了,這種事皇后娘娘都重重拿起輕輕放下。但如今那人是石氏,皇后娘娘再如何都會說罰她的,如何也要拿出中宮威嚴來。何況,皇后娘娘沒準因著公主一事氣惱箐箐,她可倒好,人還沒出鳳朝宮她便發火,頗有爭對皇后娘娘的意思。”
沈嘉玥也覺得這次趙箐箐做的太過火,又遇上太后,太后本就對趙箐箐不想讓宜欣公主遠嫁一事耿耿於懷至今,如今允她不遠嫁已是格外開恩,可趙箐箐所求太多,這下又不滿宜欣公主早些下嫁,太后自然覺得趙箐箐為人太過貪心,不知足,趙箐箐心中有氣卻衝著有孕妃嬪發,還在鳳朝宮裡發火,誰都知道太后最喜歡皇后,恐怕這次凶多吉少,再如何太后都會懲罰她的,不會輕易放過她。
沈嘉玥輕輕嘆一聲,“她一心為女,卻忘了有些事不是她能決定的,更忘了有得必有失之理。宜珍公主如今所受的責罰,宜欣到底是不必受了。方才子青入殿稟告時連我都聽得心疼,皇后娘娘是她的母后,如何會不心疼,只是沒有辦法而已。”
頓一頓,“箐箐到底沒有體會皇后娘娘的處境,才處處不知足。宜欣比起宜珍公主已經好上許多了,為女兒也不是這麼個為法,為她鋪平所有的路,反而讓她失了一些能力。
公主該靠自己的能力去贏得不去和親的命數,而不能靠母妃。
說起這個,我倒是真的佩服柳氏,為了長巧公主,下的去狠手,就是希望她贏得父皇的寵愛,而不用去和親,柳氏卻如何都沒為長巧公主不去和親而爭寵,這一點值得本宮佩服。”
傅慧姍說起公主,想起了她的女兒,恪慧公主,有些黯然神傷,不想擾了興致,提起精神頭來說:“可當初你收長巧公主為養女時,她不是說過省得往後和親了麼?這…你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可後來因著那事,養母不是換了慎敦皇貴妃了麼?再說,宜珍公主的母親還是皇后娘娘呢,不也和親霸國嗎?皇家根本不會因為公主母妃的位分高低而決定公主是否和親的,說到底還是宜欣好福氣,有一個自願和親的妹妹。不然,十有*便是宜欣和親了。”
“這倒也是,”傅慧姍露出幾絲無奈,神色微微不寧,“也不知道箐箐如何了?當真讓人擔心。”
沈嘉玥也擔心趙箐箐,“我已經讓錦織去問了,有宜欣在應當沒什麼大事的。”
兩人隨便聊著,直到漸漸黑下來,快用晚膳時錦織才回來,稟告事宜,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賢妃娘娘、懿文夫人,奴婢去外頭打聽,一開始什麼都打聽不出來,直到後來,才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