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玥輕笑道:“哪裡會有事兒?”又說道:“若芸額旭薇能得皇上聖寵可不是好事兒嗎?我們該為她們高興才是。”
趙箐箐看著她眼睛,她眼神忙移過別處,輕聲道:“方才妹妹我只是在猜測,現下瞧姐姐這樣我更明白了,姐姐必然有事,姐姐為什麼不說?”
沈嘉玥眼裡劃過一絲憂傷,不敢看她的眼睛,更不敢看她,知道趙箐箐不得到訊息不會善罷甘休,隨意扯了個遊湖事來說:“那個。。。。。。那個熙嬪你也知道她的性子,一向目中無人,對我們這些妃嬪視若無睹。”接著往下說:“那日去欣雪湖想遊湖來著,反倒生了一肚子氣。”
趙箐箐知道沈嘉玥是個什麼性子,心裡明白必不會為這種事生氣,她說的這事半真半假,真的是熙嬪的所做作為,假的是沈嘉玥為此生氣,看著她神情,也知道她沒說實話,不過也不再逼問下去,只當是真事,寬慰道:“姐姐何須與那人生氣呢,真是的。姐姐剛才也說了,那人就那個性子,仗著太后娘娘的親戚把誰都不放在眼裡,難怪一直無寵。皇上再不喜歡她,也要給太后娘娘幾分薄面,寵幸她,可姐姐去翻翻彤史連李選侍都不如。”
趙箐箐這樣一說,倒把沈嘉玥逗笑了,她本就對熙嬪沒啥好說的,根本不足為奇,這下更不在意了,反倒隱隱生出幾分幸災樂禍來。沈嘉玥輕笑道:“你呀。”搖搖頭,不說話。
趙箐箐眼尖瞧見皇上穿著一身青底金龍雲紋常服,款款而來,忙拉了沈嘉玥請安,道萬福禮,“妾身給皇上請安,皇上聖安。”
皇上瞧著行禮的兩人,暗自冷笑,又是一出好戲,看來這戲是越來越精彩了,幫一個兩個爭寵,不過才多久又來一個爭寵的,估計等會子日子,她自己也要上趕子來了,越來越不像話,黑著臉叫起,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你們在這兒賞花?”
二人起身後,沈嘉玥低著頭,回道:“回皇上話,正是。”
皇上本不願再開口,想起上回那句話就覺得好笑,又問道:“惠妃,還記得上回朕和你說的話嗎?朕可是會讓你得償所願的。”
沈嘉玥登時臉色一白,一絲血色也無,抬頭冷冷一笑,卻溫和道:“希望如此。”
趙箐箐倒插不上話,他兩說話也不知道什麼意思,笑稱:“皇上,過些日子是惠妃姐姐的生辰,嬪妾想討一份恩典。”
皇上看著沈嘉玥,卻一點都記不起她的生辰,其實從來都沒記起過,撥弄著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道:“生辰?什麼時候?”又說:“難得你記得惠妃的生辰,你倒說說要為你惠妃姐姐討什麼恩典啊。”
沈嘉玥福身回道:“八月十八是臣妾生辰。”又望著趙箐箐搖頭,不讓她說,既期盼著她說,又害怕她說了駁回,失了面子。
趙箐箐不管不顧說:“雖不是什麼大生日,姐姐也不想太過熱鬧,嬪妾想著不如辦的別緻些,去了以往壽宴上的戲班子,讓花房種許多盆各色的菊花,擺在舒蘭宮裡,舉辦一個夏日的菊花宴可好?再將姐姐的母親、妹妹們請進宮來,姐姐再親自下帖給眾位宮中姐妹,一同玩樂。”試探道:“皇上覺得呢?”
沈嘉玥淡淡一笑,似一縷暖風拂過,“嫂嫂還有幾個月要生了,母親要照顧嫂嫂應當不會來的,而兩位妹妹,嘉瑤已經出嫁,恐怕在婆家也不得閒,而嘉瓊年紀小,在家學規矩禮儀的,想來雙親不會讓她出來的,恐怕妹妹這個想法想不成。何況夏日炎炎菊花又怎會開放,即便真的開放,到底不是秋天的菊花,賞來又有什麼意思?”
這一通話下來,趙箐箐垂下眼簾,不太樂意了,輕拍她,“我難得為姐姐討個恩典,想個壽宴的法子,姐姐倒好來掃我的興。”
皇上笑著看她兩一唱一和的,一下子有些看不透眼前的兩個人,為了爭寵竟能這樣一唱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