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儀殿。”
皇上親扶起她,在沈嘉玥耳邊說道:“愛妃這麼想讓昀芳儀得寵,讓她成為朕喜歡的人,朕怎麼會讓愛妃失望呢,朕必然會讓愛妃得償所願的。”
沈嘉玥整個人都快塌了,她知道她的臉色必然很難看,她怎麼會走到這一步,她萬分後悔,‘得償所願’‘得償所願’,沈嘉玥突然希望,無比希望這一切是一場夢,可他卻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戲謔地看著自己,淚水終究沒有忍住浸失了眼眶,顫抖著問道:“難道在皇上眼裡,臣妾一直是那樣往皇上身邊送人的人嗎?”可一問出,又後悔了,她害怕得到那個答案,那個自己最不願聽的答案。
“皇上、惠妃姐姐,酸梅湯做好了。”沈嘉玥一聽是孫若芸的聲音,她不想讓若芸看到自己這樣,連忙福身一禮,“臣妾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沈嘉玥不顧皇上是否答應,連忙急忙走了出去,孫若芸瞧見她,拉住了她,“惠妃姐姐酸梅湯剛剛做好,怎的要走了?”
沈嘉玥也不回頭,掙脫了她的手,說:“我有些不舒服,改日再來喝也是一樣。”還未見孫若芸說話,便急急走了。
孫若芸本想去追,卻被皇上叫住了,也只好等下再去嘉儀殿了。
沈嘉玥本來與孫若芸一同出來,身邊只帶著如花一人,也沒有坐妃攆,現下回去只剩下她們兩個。索性穿過繁花園便到了舒蘭宮,也沒有太多的路程。
沈嘉玥走在繁花園中,卻沒有半分心思賞花,她也不想這個樣子回嘉儀殿,於是漫無目的的逛著繁花園。如花見她失魂落魄的,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問,只能一步都不離開她,緊跟著。
如花實在忍不住,想著讓主子散散心,提議道:“娘娘,不若咱們去那邊的欣雪湖遊湖吧。”
沈嘉玥看得出來如花的意思,點點頭,“好啊。”
二人往欣雪湖而去,只見熙嬪連夢瑾和朱芬儀朱芳華二人坐在小舟上,談笑風生,小舟並未划動,停靠在湖邊。
她二人看見沈嘉玥款款而來,皆不情願的行禮,萬福禮更是隨意,“惠妃娘娘金安。”
沈嘉玥見她們如此隨意,不免惱火,本就心裡不舒坦,見狀更不舒服了,冷冷道:“是不是瞧不慣本宮這個惠妃?還是覺得本宮以往好說話,你們便不當回事兒了?竟然都不下舟,這是你們該有的禮數嗎?入宮前你們的教養嬤嬤就是這樣教你們的,本宮瞧著你們的規矩竟還不如一個剛入宮的宮女呢,像什麼樣子?”
朱芳華因著之前在壽康宮前跪著一直哭哭啼啼,皇后瞧見了覺得晦氣,竟褫奪了她的封號,這下到學乖了,知道害怕了,忙下舟,跪下行叩拜大禮,“都是嬪妾的不是,嬪妾知錯,還望惠妃娘娘寬宏大量饒了嬪妾。”
連夢瑾便不這樣好說話了,本就瞧不上這個惠妃,仗著自己背後有太后撐腰一向對別的妃嬪視若無睹,只一心奉承皇后和太后,別的妃嬪見此只能暗地裡說幾句不鹹不淡的話,不敢公然得罪太后,也就對她的一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故而連夢瑾只覺得後宮裡太后第一,皇后第二,她第三,她可不管眼前的是惠妃,冷笑一聲,“惠妃娘娘竟把嬪妾比作宮女,那娘娘又是什麼?莫非也是宮女?娘娘可別忘了,娘娘和嬪妾一樣都是妾侍,若嬪妾是宮女,娘娘自然也是宮女嘍。”忽然想起昨日一個宮女講的從前的流言,很是自得,“不過是個妾侍罷了,還是一個不會生的妾侍,頂著惠妃頭銜耀武揚威,能風光多久?”
沈嘉玥以往對連夢瑾的不恭敬一向不多說什麼,好歹是以太后親戚的名義入宮的,再如何也要給太后幾分薄面,如今愈發忍不住了,挑眉道:“喲,原來熙嬪還知道自己是個妾侍啊,本宮還以為熙嬪不知道呢,仗著太后娘娘親戚的身份不把別的妃嬪放在眼裡,這就是你妾侍之道?”又對著朱芳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