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傢伙太可怕了，我不敢惹。”

“是真的不敢惹，還是說，記憶中，對祂有畏懼？”

怨氣之靈道：“公子爺，您到底想說什麼，直接說唄。”

崔東山道：“行，我想問，你認識那傢伙，對吧。”

怨氣之靈正要搖頭，就發現崔東山眯起眼睛，連忙苦澀道：“不是，公子爺，別逼我啊，我真的不想去想那些東西，感覺，很難受。”

“那就撿你不覺得難受的東西告訴我，比如，那條大蛇的跟腳？”

怨氣之靈頓了頓，道：“我的腦海裡，也只有一個破碎的片段，不過倒是記得，那大蛇，其實是龍。”

“龍？”崔東山吃驚。

“你搞笑呢，祂從任何角度看，都是蛇。”

怨氣之靈道：“是真的，記憶中，那傢伙是九天十地極北深淵的古黑龍一族，為了證道，滅了族群，對自己更殘忍，拔角，剝鱗，抽血脈，自碎龍珠，然後就連龍魂都被祂撕裂了一半。”

崔東山聽得頭皮發麻：“這都沒死？”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記憶中那樣，完全會死啊，誰受得了這樣的折磨？但是祂沒有，做完這一切後，用自己的靈魂，融合了整個族群的殘缺龍魂，以某種秘術獻祭，組成了這條大蛇的新靈之體，也就是如此，才算是脫離了自家族群的限制，轉化物種，徹底超脫，成就了十六階。”

“但沒有身體的十六階，也只能算成功一半，當然，也比一半的偽十六階要強大的多。”

崔東山沉默了。

難怪對自己的說教，無動於衷。

這個傢伙，為了突破，徹底瘋狂，宛若從十八層地獄下爬出來的惡鬼，普通的言語，自然對祂沒有任何作用。

而且祂也足夠奸詐，懷疑一切，對自己更是格外重視，不給自己任何反抗的機會。

現在也就是沒有破開祂的禁制。

所以沒做什麼。

否則一旦自己完全脫困。

怕是一個不小心，又要被祂給攝去，監控在眼皮底下。

“嗯，我知道了，其他的我也不問了，不過說句真心話，你是怨氣之靈，有自己的思維方式，我也知道你不可能完全忠心海妹，但是我們都有共同的訴求，那就是存活下去。”

“應該就是這幾年，這個世界，就會毀滅，你會相信，一個連自己的族群都能親手斬滅的傢伙，會放過這個世界的其他生靈嗎？”

“尤其是你，你與祂之間，也有某種羈絆，我相信，祂一旦脫困，肯定第一批要幹掉的，就有你一個。”

聽到崔東山這麼說。

怨氣之靈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祂的眼中不自然地浮現了畏懼和憤怒，怨氣似乎又有些無法控制的樣子。

崔東山眼神微動，溝通了封禁神符。

下一刻，怨氣之靈就冷靜了下來，面色微變，苦巴巴地道：“能不能不要搞我了，我不願意回憶祂，那不是我的記憶，但是讓我無法控制。”

崔東山道：“行，那你去忙吧。”

怨氣之靈鬆了一口氣，連忙逃也似的跑了。

崔東山笑了笑，進入了院子 ，來到一個臥室，盤坐下來，反覆心神映照，確定身上沒問題，又驅使神符，護衛周身。

沒錯，雖然力量被封印了，但是神符沒有，一直被崔東山溫養著。

幾十年來，也擁有了一些威能。

等做完了防護手段。

崔東山的心念瞬間散去，他的身體，宛若一具活死人一般。

這時候。

神殿中。

海妹察覺了崔東山的狀態，直接心靈神力覆蓋，隔絕內外。

而崔東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