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
我伸出因充血而灼熱的右手正想放在水中清涼一下,但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了一
些人的腳步聲,本身我的耳目就要比正常人的靈敏些,更何況是在這個萬籟俱寂的
深夜,一草一木的響動抖無法逃過我的耳朵。腳步聲應該是從東面傳來的,那裡是
大門的方向,聽聲音似乎有幾十個人,並且正在向我的這個方向走來,他們之中還
有幾個人似乎在低聲交談著什麼。
這麼晚了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向這個方向走呢?我想不會有這麼多的住戶在同一
時間一起回家吧。正在納悶的工夫,一群人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視野範圍之內,和我
的距離不足十米。
他們一行有二十五六個人,年齡基本都在二十多歲,為首的那個留著一縷八字
鬍鬚的人看起來年齡要大些,大約有三十多歲,穿著都很普通,但每個人的面相看
起來都有些兇惡,似乎不是什麼善類。
由於我坐的位置和他們去的方向正對著,目標明顯,被他們一眼就看到了,大
概他們也沒想到這裡還會坐著一個人,全都愣了一下,為首的人停住了腳步,目不
轉睛的盯著我看。
我也沒有理他們,但被他們看得有點煩,正起身要走,忽然為首的人忽然向我
問道:“喂!前面那小子,你是不是叫風忍?還真是巧啊,剛來就讓我們遇到了……”
我嘆了口氣,歪頭看了看這一群人,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鬧了半天是來找
茬的,而且偏偏是在我最虛弱的時候出現,要不是看他們遇到我時吃驚的表情,我
真會懷疑他們是不是一直躲在一旁等待時機。
“好像你們認得我?那你們還問什麼啊?”我不耐煩的撇了撇嘴,這裡離梁雪冰
家這麼近,而且他們還認識我,不用問也知道是受誰指使的,畢竟我在這裡似乎還
沒得罪過第二個人,“是司徒梟派你們來的吧?還真是夠巧的,我剛出來……”
為首的人見我似乎一點都不為自己的處境擔心,微微有些吃驚,眼睛轉了轉,
很快沉住氣一臉嚴峻的說道:“道上的規矩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僱主的名字我們
不可以說,要不就是壞了道上的規矩。在下受道上兄弟高抬,都喊我一聲‘黑狗哥
’,在下也是替別人辦事,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要多包涵了……”
黑狗這些話擺明了就是暗指他們就是受了司徒梟的僱傭,我頓時覺得血往腦門
上衝,這廝將梁雪冰害成那樣還不夠,居然又找人來襲擊我,頓時將拳頭捏得咯咯
作響。忽然頭有些眩暈,我現在得身體狀況最忌諱動氣,心中不斷告誡自己要冷
靜,這才漸漸平息下來。
我知道黑狗說得這麼客氣是因為看我有著同年齡人所沒有的冷靜,疑心我有後
臺才這麼說的,也是在給自己留條後路。我看看他,微微笑了一下,道:“不用那
麼客氣,說得再好聽我今天晚上不是也得從你們手下過一次嗎?放心,我就是一個
小小的平頭百姓,沒什麼後臺,是因為你們的司徒公子爭風吃醋才看我不順眼的,
要幹什麼你們儘管放心大膽的做好了……”
黑狗身後的一行人等聽我這麼說頓時一陣騷動,不少人紛紛躍躍欲試的要第一
個衝出來將我幹掉邀功,局勢一觸即發。
“慢著!”我忽然輕喝一聲,向前伸出左手阻止了他們,兩眼抬起放出冰冷的眼
神,緩緩說道:“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