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收了大量賄賂的西柏官員們仍然力主南褚有疫疾,西柏軍隊若驟然攻人,也只是兩敗俱傷的說法……西柏新任君王甫登基幾日,正愁沒有軍資,聽聞此言,自然樂得什麼都不管。
黑拓天不認為自己是明君,可所有人都認為他是明君,他想原因也不過是他有自制力;他在做出決定前&ldo;多半&rdo;能先把一已之私擺在家國大事之後,除了對褚蓮城之外……
不知她的身子可好?南褚已滅,她如今已非殿下身分,然則她此去南褚平復疫情有功,一旦回來,他便要賞她一座距離皇居更近的宅第,封她為&ldo;南褚侯&rdo;,讓她領有俸祿,負責南褚政經諸事。若此方式得宜,西柏的柏尚賢此後亦能比照辦理。
&ldo;陛下。&rdo;夏朗在宮門外朗聲說道。
&ldo;怎麼,又要用膳了嗎?&rdo;黑拓天失笑問道。
她走後第一日,夏朗便在午後端上膳食,說是褚蓮城大人留了一個月的點心食譜,吩咐人依照氣候呈上。既是她為他操心之意,那他自然也就接受。況且,她總是懂他味口的。
&ldo;右相和御史吳大人一行,說有要事要參見陛下。&rdo;
&ldo;若是選後之事,便讓他們退下。&rdo;黑拓天沉下臉說道。他先前便以戰事在即,此事稍後再議的說法警告過他們了。
&ldo;右相說是關於梁國渠之事。&rdo;
&ldo;讓他們進來。&rdo;黑拓天走到榻前,盤腿坐下。
門開啟,右相和御史同時上前一揖身,同聲說道:&ldo;臣等叩見陛下。&rdo;
&ldo;是梁國渠的何事要奏?&rdo;
&ldo;我們派至梁國的探子,探知到梁國渠真乃梁國要削減我國力的陰謀,他們要我們建渠勞民傷財,民怨載道,影響國力。&rdo;御史說。
&ldo;請陛下暫停梁國渠的興建,將梁國派來協助建溝渠的使者全都拘禁審問,以免我北墨成為天下笑柄。&rdo;右相說。
黑拓天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幫面露焦慮之色的老官員,沉聲說道:&ldo;為政者,要能高瞻遠矚,要能見百姓所不能見。梁國渠開辦初時,人民居宅因為需要遷移,必有民怨。可這梁國渠一通,北墨近一半土地便成富饒可耕之地,再也不需擔憂糧食溫飽,進而農耕商業亦可因應而生,此事勢必得行。&rdo;
&ldo;可這梁國渠一辦就是十年,百姓必然不勝其擾。&rdo;右相說。
&ldo;世間有何事是不需付出,便能坐享其成的?開辦前便已讓官吏四處宣揚梁國渠的好處,派下的官吏若不能撫恤民意,為何還要上呈百姓皆已接受安撫銀兩、捨棄房舍的奏摺?莫非是欺君?!&rdo;黑拓天重重一拍桌子。
&ldo;陛下,主要是這操辦梁國渠之人心叵測啊。若是他們蓄意搞壞渠道……&rdo;
御史語重心長地沒把話說完。
&ldo;我北墨立國以來,只納人才,不論國別。那幾名梁國渠水師,如今得到重用,已舉家遷居北墨,沒人會與名利過不去。你只憑梁國密函,卻不知道人心是會被收買的。&rdo;
&ldo;皇上,人心難料,也許那些人就是梁國派來的jian細啊!&rdo;右相急道。
&ldo;只有梁國有人才嗎?他們建溝渠時,朕難道會笨到沒有找其它國家的水師來堪輿嗎?你反對得如此劇烈,倒是讓我不得不相信那些參你的奏本。&rdo;黑拓天拿起幾本奏摺往桌上重重一擱。&ldo;你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