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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音符從琴絃上流瀉而出,華麗而奢靡,就像這皇宮中放縱的孤寂,冰冷的周遭。黑將只覺得心被刺的痛了一下,分不清究竟是殿外的風太冷還是這琴音太冷。

身後的女子喟然輕嘆,隔著白色漫漫的紗帳,連城端坐在暗紅色的古琴前,風冷冷的吹動著烏黑的髮絲。露出一張沒有絲毫溫度的絕塵容顏,冰雕的一般透明華貴,一如這樂聲般。

“誰?”

琴音嘎然,女子嚇得一縮,又躲到黑將身後,黑將自顧自地進了殿,將她留在門外,女子趴在門框上,聽殿內人輕聲交談,努力的搜尋當日驚鴻一瞥的記憶。

“進來吧!”

軟軟的語調傳來,女子身子一顫,隨即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你找我有什麼事?”連城打量著眼前這個蛾首低垂的女子,不論身段氣質都是無可挑剔的,只是她的記憶裡不曾有這樣一個人,更不明白她為何要冒死進宮來見她。

女子從貼身的荷包內翻出一個什麼,緊緊握在手中,頓了片刻抬頭遞給了連城。四目交接時女子的心狠狠痛了一下,望向連城的目光帶著微微的絕望。

連城詫異的接過,觸手是熟悉的溫潤,她趕忙低頭去看,低呼起來:“是墨蛟,他在哪?”

“我是紫煙,墨蛟臨行前讓我將這顆珠子交給你!”

朝陽殿外,風依舊吹,偶而有幾隻飛鳥拍打著翅膀掠過雲端。躲了一整天的太陽,終於露出臉來,照的地上的樹影也顯的懶洋洋起來。

南陽易主 朝陽還珠

“咳咳……”

墨蛟扶起床上孱弱的懷沙,小心翼翼地給她喂藥。

“定海珠……可找到了?”

懷沙斷斷續續的聲音令墨蛟皺眉:“你別說話,只管養身子,其他別管!”

“不……”懷沙搖頭,“墨蛟,我總有不好的預感,總對自己說要快,似乎晚了就要有大事發生!”

“你急也沒用,敲響定海鼓的方位未定,就算敲破了也沒用!”

“怎……怎麼會……族長呢?”

“族長也沒有辦法,當年知道方位的只有我娘,她死前只見過你,連你都不知道,誰能知道?”

懷沙沉默了下來,沒想到努力了這麼多年卻還只是空。

“懷沙……”

墨蛟出聲,似乎想問什麼。

“你問吧!”

“為何要假死?”

“因為範梁!”懷沙苦笑,見墨蛟還是一臉茫然,便幽幽道:“墨蛟,你認為世都真的是戰死的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當年的箭是万俟清的。”

“可箭上有毒,這種毒不是誰都有的,万俟清雖壞但也沒有喂毒這種奸詐的做法,我與他也算共事多年,這點我是清楚的。”

“你懷疑範梁?”墨蛟有些難易相信,懷疑和自己共枕多年的人,他不知如何去揣測懷沙此時的心境。

“我沒有證據!”懷沙無力地向後靠,其實這種懷疑一直存在,直到見到世都的靈魂才變得強烈。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範梁會是怎樣可怕的一個人。

“所以你假死?”墨蛟有些驚訝地叫出來,“你怎麼騙的過他?如果世都真是範梁殺的,已他的為人,他會放過你嗎?”

“不會!”懷沙冷笑,“屍體雖易了容,但憑他絕對瞞不過去!”

“那他還大辦喪事?”墨蛟越發迷惑了。

“這就是範梁!”懷沙恨恨地咬了咬下唇,“他一定知道我懷疑他,他這樣做是將計就計,正好可以接管南陽!”

“那你呢?就這樣將兵權交給他?”

“不然如何呢?墨蛟,你太單純,別說我身體這樣,就是健健康康一個人,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