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了什麼?”
風佑轉臉看向連城,眼光深邃,折射著海洋般的藍,高挺的鼻樑,薄而柔軟的唇……
連城恍然憶起夢中那個金髮的女子,眼前的風佑和她重疊,他們的那種美,看上去都是沒有缺憾的,太過於精細,一眼過後,會讓人產生砰然心動的感覺,而在夢裡,連城感覺站在那女子面前,自己是自卑的,彷彿總是在注視著那個可望而不可及的人,莫名的心痛、莫名的傷感,難道僅僅因為那時的自己是人,而她是萬民祭奉的神嗎……
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城一轉身,飛快地跳下馬車,風佑一驚,趕忙將身子探了出去,氣急敗壞地大叫:
“你想幹什麼?”
車外的連城已經埋進了人流之中,任風佑怎麼迅速的下車追尋,也只看到那抹淡淡的纖紅漸漸匯入人海。
“該死的!”低咒一聲,風佑追了過去……
連城一次次撥開身邊的人,努力往前跑著,與其說是尋找,不如說是發洩。一夕間,連城不明白為何以往堅持的那些都變了?哥哥的野心也好,風佑的體貼也好,變得讓她沒有能力去細想,沒有準備去接受。
她喜歡風佑,她以為他會和墨蛟一樣,只是成為心裡一抹溫柔的記憶,但直到他站在宿命裡對立的那一面時,自己才明白,對他的喜歡不僅僅只是喜歡而已。
那一夜夢迭花開,老者的笑容依舊清晰,他說,只有心最痛的時候,才是真愛。那現在自己的心有多痛?有沒有比哥哥娶妻時再痛一點?有沒有比自己遠嫁時再痛一點?
迎面撞入一個女子的懷中,連城聽到有丫鬟的呵斥:“小心點!別撞壞了我家小姐!”
連城眼前一片模糊,立在川流的人群中,只能感到胸腔內擂動的心跳,以及內心深處那一聲聲地吶喊:
“好痛!真的……很痛……”
“喂!怎麼不說話?小姐,看來是個傻子!”
“玉兒,別和她計較了,我們走!”
“小姐,福壽寺今年的紙鳶會不知道比不比的過往年?”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呵呵,是哦!我們快走!咦,小姐,剛剛那個傻子穿的衣服和你一樣呢……”
少女的聲音漸行漸遠,連城木木地退到街角。愛嗎?我愛風佑嗎?
可是宿命的輪迴中,我和他的愛以及所有的溫柔和荒謬,隨著轉換的人生場景,會不會成為一場賭局中最後一張蓋著的牌……
“嘎……”
“救命……”
耳邊響起尖銳的金屬碰撞聲,人群一下子散了開來,一匹棕色的馬兒瘋了一樣在街道上狂奔,連城縮在街角,無措地看著那一場亂局,有人哭,有人叫,伴隨著器物粉碎的清脆響聲,連城見到那抹和自己相似的身影無聲息地躺在了馬蹄之下……
原來人……是這麼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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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邊………》
心韻荷香 簷下聽雨
伴著一聲短促慘厲的哀叫,那個女子無聲息地躺在了馬蹄之下,那是屬於一個和自己一樣年輕生命的聲音。連城的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那一瞬死亡那樣的接近,她突然明白了哥哥的恐懼。緊緊抱住肩膀,身上卻陣陣發冷。
可馬兒還在奔跑,越來越多的慘叫此起彼伏,就在連城的眼睛變得空洞的那一刻,突然一聲大吼響徹雲霄,街面上一個男子徒手擋在驚馬前,待馬蹄揚起的那一瞬,一個縱身向前,雙手抓住馬的兩隻前蹄,反身一摔,那樣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