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研究天台派如何出兵的總是,讓一個外人來指手劃腳,似乎又有點太丟面子。
不過,頭腦很好使的“快刀”古豪,總算出面解決了這個問題——他和水靈兒一人一邊,將那公孫一郎揪上了頭把交椅坐下來。
公孫一郎掙扎道:“老夫已是七十多歲的人了,又並非天台派一員,怎可充當眾英雄的首領?在天台派主座上行指揮發令之職?”
水靈兒正色道:“前輩,你這就說得不對了,你必須坐這個位子,因為第一,論武功,你是前輩,見到的血比我們喝過的水還多(當然,水靈兒在這裡略微有點誇大其辭,如果一個人不是殺豬匠,他無論如何不可能見過這麼多血,即使他活上一千年。這裡,是由於水靈兒心有靈犀,一下子就明白了“快刀”古豪的意思,從而出來敲邊鼓的);論年,紀,您又是長輩,您是顧小小的父親,那畢雲峰不能在岳父面前坐上座。況且如今是要商議聯合各派力量,消除隔合,共同下山救助天台派少掌門司馬飄雪之事,由一個關係比較中立的人主持,是較為合適的;前輩且請坐下,待這事兒完了之後,天台派的事就歸他們天台派了,我們各奔東西,還有什麼上座下座的問題?總不成您老這麼一把年紀,還想在這裡插一槓子,覬覦他天台派掌門人職位?”
水靈兒這話巧言令色,把一屋人都說得笑了起來。
那公孫一郎聽她說得有理,便只好坐下。餘下的人立刻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除了門外的那兩個。
畢雲峰坐在公孫一郎左首,以下是天台派內各中小頭目;“快刀”古豪坐在公孫一郎的右首,以下是水靈兒、東湖小俠等人。
那四當家的“拼命漢”衛裕偉、五當家的“瘋牛”牛得貴,竟然自動跑到“快刀”古豪那一溜,東湖小俠的下首找了兩個位子坐下,以示他們無條件站在這一方的決心,而不肯回到他們的掌門師兄肩下找座位。
大當家的肩下那兩個座位本該由二當家的“山地飛魚”杜勝濤、三當家的“小呂布”楊仲賓分別享用,可這兩個有過失的“前二當家的、三當家的”還站在廳外不敢進廳,他們在本門本派對他們的處理發落。
亂紛紛一陣,座次的問題總算搞掂了。
那畢雲峰一直對本門那兩個差點就廢黜了他掌門師兄之職的師弟恨得牙癢癢的,見諸事已定,便站起身來,對新的聯軍統帥、他的泰山大人公孫一郎一揖道:“前輩,各位大俠,在下想提議,在決定此後的行動之前,先由我天台派了斷了家務,然後方共商大事。”
水靈兒道:“畢大俠,小女子有個提議,不知肯否費心一聽?”
畢雲峰道:“水姑娘但說不妨,所命之事,在下和天台派定當照辦。”
水靈兒不滿這畢雲飛口口聲聲將自己與天台派相提並論,不冷不熱道:“大俠言重了。前番,那二當家的三當家的中了萬里長風詭計,受了挑撥離間和財色的拉攏,差點站到敵對營壘,差點導致了天台派的覆滅。二人既然如今俱有悔改之意,在那兩軍對壘,大是大非的場合也能明確立場,迴歸本派。依小女子之見,大敵當前,這賬就不必算了。大家何不協力同心,共同商議如何將各分舵聯合起來共同對敵才是。況且,這天台派內部意見紛紜也非是一日,誰也有站錯隊的時候,若是一一追究起來,無異於再次挑起天台派內鬨,這樣一來,豈不又上了那萬里長風的當。”
水靈兒這一席話,讓那畢雲峰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一迭聲答應下來。
你道這水靈兒何以平時知情答禮的,卻在大局已定之時還要揪住畢雲峰的往事,在這裡強聒不捨?
原來她心中對畢雲峰一直有些看法,在此一仗中,這畢雲峰雖然旗幟鮮明地站出來挽救了天台派,然而很難說得清楚,他此舉究竟是為了本門本派的利益,還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