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粗啞喉嚨的聲音喊道:“併肩子,上呀,雛兒入了活窯了。”
於一飛劍眉又是一軒,那少女卻撲地跪在地上,哀求著說道:“兩位千萬要救救我,這些都不是好人,他們要……”
她臉上一紅,話又說不下去了,但辛捷和於一飛都已瞭解了她話中的意思,於一飛倒底是武林正宗,一聽不由大怒,說道:“這般傢伙也太可惡了,居然在這城裡就撒野逞兇。”他轉頭向那少女問道:“他們是誰,你可認識他們。”
那少女剛搖了搖頭,車外街道上又“撲撲”幾聲,像是有幾個人從房上跳了下來,馬車伕也是一聲驚呼,接著先前那粗啞喉嚨的聲音在喝叱道:“喂,這輛車子快給我停下。”
辛捷自己雖不能動手,但他卻知道憑於一飛的身手,要對付這類似無賴的強盜,簡直太容易了,因此他靜靜地坐著,要看於一飛怎麼應付此事,也想看看於一飛在劍法上倒底有何造詣。
車子停了,那少女驚惶地縮在車廂的角落裡,兩眼恐懼地望著外面。
辛捷也探首外望,看見車前站著有七、八個手裡拿著明晃晃尖刀的漢子。
其中一個舞動著手裡的刀說道:“喂!車裡的人聽著,我們是長江下游水路總瓢把子小神龍賀信雄的弟兄,今日路過此地,並不想打擾良民,只是剛才有一個自我們船上逃下的女子,跳進你們車裡,你們快將她放下來,什麼事都沒有。”
於一飛哼一聲,推開車門,傲然走了下去,叱道:“什麼女子不女子的,這車上沒有,就是有,也不能交給你們。”
那些漢子看見於一飛身後揹著劍,說話又滿不在平,不知道他是什麼來路。
那先前發話的漢子,好像是其中的頭子,此刻走了上來,一抱拳,說道:“相好的看樣子也是線上的朋友,請報個萬兒來,賣咱們一個交情,日後我們賀當家一定有補報之處。”
於一飛一抬眼,冷冷說道:“什麼交情不交情,大爺全不懂這一套,你們若是識趣的快夾著尾巴滾蛋,不然你們想走卻也走不了啦。”
那漢子滿以為自己講的話有板有眼,那知人家全不賣悵,而且看樣子簡直沒把自己這班人看在眼裡,氣得哇哇叫道:“相好的,你敢情想找死呀。”說著話,一個箭步竄了上來,刀光一閃,“力劈華山”劈向於一飛頭上。
於一飛不避不閃,看見刀光已在頭上,右手一伸,用食、中二指竟挾住直往下劈的大刀,左手一揮,叱道:“躺下。”
那漢子果然聽話,隨著於一飛揮手之勢,遠遠跌倒地上。車裡的辛捷,見那漢子如此膿包,不覺有些失望,他原想藉此看看於一飛的武功,那知於一飛一舉手,己解決了一個。其餘的那些漢子,立時一陣紛亂,但他們不過只值得三招兩式,若論武功,簡直談也談不上,不過只是仗著人多,打著爛仗而已,碰到於一飛這種身懷絕技的內家高手,正是他們合該倒黴,七、八個人舉著刀上來,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已被跌得七暈八素,連於一飛的衣袂都沒有碰到。
那最先跌在地上的漢子,已爬了起來,忽然高興地叫道:“好了,好了,二當家的來了,併肩子住手吧,看這小子還發不發橫。”
那些漢子果然齊都住了手,一個身材頎長,滿身白衣的漢子如飛奔了來,一看自己的弟兄有的跌倒在地上,有的垂頭喪氣的拿著刀站在身旁,再看到車旁穩如山嶽站著的於一飛,心中已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雙眉一皺,走了上來,朝於一飛說道:“這位朋友請了,在下等與朋友井水不犯河水,莫非朋友和那小姐兒有什麼關係,硬要來架這橫樑,這也好說,朋友只要報上個萬兒,若真是成名露臉人物,我江裡白龍馬上拍手廣走,這小姐就算是朋友你的。”
於十飛一聽江裡白龍的名頭,便知道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