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走?來了就留下吧。”藍衣老者染滿血跡的手,微微一揚,頓時整條手臂,離體暴掠而出,直射後者逃跑的方向所去。在被靈元的沖刷下,空間若如崩裂般,周遭的靈氣,也被往兩邊擠開。
原本想著逃離此地之後,找個地方修養傷勢,以自己的能力擺脫三人的追殺,簡直是易如反掌,只不過這樣會傷及無辜的人。現在的傷勢已是過重,生機在慢慢的消退,何不一起同歸於盡,那也得以救下那小娃…
“轟,啊,啊。”兩道慘烈的咆哮慘叫聲,直衝夜間,響徹方圓百丈之內。
……
剛被真氣禁錮的吳天豪,身體一鬆,擠壓動彈不得的感覺,蕩然一空,身體的主導權,再次歸於自己的手上。輕嘆一聲,旋即就像想起什麼似的,漆黑的眸子,落在倒在地上的藍衣老者之處,連忙奔跑來到前者身邊,挽扶起那已是奄奄一息之狀的藍衣老者。
“前輩,前輩…。”輕微搖動著殘喘的老軀。
略過片刻,在吳天豪的呼喚下,藍衣老者睜開那沉重的眼皮,在慘白的面容之下,那帶著一絲殷紅的嘴,動了動,卻未有言語。
在這般傷勢之下,藍衣老者真的很想說話,但是自己真氣自散,莫要說要言語,即便現在隨便一個普通人都可以取他性命。
由於之前傷勢過重,不得不以一種旁道手法,自散真氣,就連自己的靈元也是燃燒一半的靈魂提高修為,這種燃燒靈魂的手法,必須自散真氣方能施展。
渾濁的眼眸,疲憊的打量著吳天豪,調息數息,吐出一口濁氣,話音微顫的道:“小…友,你…你叫…叫什麼名字?”雖然一句簡單的話語,看那細弱的聲音,這已是強攻之末的狀態了。
“前輩,我叫吳天豪,你需要我怎麼幫你處理傷勢?”聽其藍衣老者略顯疲憊痛苦的話語,心中也是緊張得蹦蹦亂跳。
在這橫山鎮中,吳天豪也是頭一次,看見如此血腥的事,況且前者還是自己未了救自己而再次受到重創的,即便心中有所驚怕,也不能讓自己的道德被踐踏。
藍衣老者苦笑著,螓首微搖,道來:“不…用了,小友…我這傷已經來無法治癒了,你…趕快離開此地,他們的門主,很快就趕到了。”
話音落下,藍衣老者旋即如鷹般銳利的眼眸緊盯著吳天豪神情的變化,不時閃過一抹蘊含著某種深意。
聽聞其言,吳天豪一霎間愕然一下,本以為其需要自己的幫助,即便做不到,也決定為其在自己力所範圍內將之做到,卻是未曾想到是要自己離開此地,免遭殺身之禍。心中頓時泛起一抹暖人心肺的親和感。
自從自己出生到現在,有這種關懷感覺的,除了福伯和小雪外,再無他人了。有的是周遭生活中譏嘲與諷言。
“前輩你的傷勢這般嚴重,我不能棄之不顧,雖然我不是什麼偉大的人物,但我不能被自己的道德所踐踏,況且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吳天豪勵志壯氣的說道。
當看著的吳天豪愕然那一瞬間,藍衣老者心中閃過一絲掙扎之色,緊接著聽聞後者言語,那略有些皺紋和慘白的臉猶如一朵盛開的白菊花。
僅剩下的那隻手,顫抖著緩緩從袖中伸出,古樸的木盒子,表層粘著幾滴血漬,靜靜的躺在其手中。吳天豪把視線移至於其手上上,看著不知為何物的木盒子,內中是裝的什麼東西也不得而知,只不過內心被陣陣疑惑所籠罩著。
藍衣老者那渾濁的眼眸,澀意也愈發濃郁,但也只能無奈的輕嘆。凝視著木盒子,滿是血跡的手掌,摩挲著木盒子的表面,慘白的臉龐光芒閃爍著。繁華落盡,肯定是無邊的冰冷與莫然,若不是此物暴露,也不會引來殺生之禍,而如今卻是淪落到身亡道消的結果。悲痛的神情,盡數落在那雙隱藏眉宇下的眼眸…,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