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阿唸的大哥看起來是個豪爽的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嘆了口氣:&ldo;你就是天明說的陰陽先生吧,拜託您幫我妹妹好好超度超度吧,唉,我們家就這麼一個女娃,我媽疼的跟心頭肉一樣,沒想到竟然得了這個病……&rdo;
生病?
我詫異一下,不過馬上理解。
阿唸的死因是靈魂離體太久,導致肉身已經開始腐爛。
這種情況,放在任何一家醫院,都會被認為是某種疾病。
就算醫院真的有明白人,也不敢說出來。
阿唸的母親在超度的時候嚎啕大哭,聽得我和二雷子都很是難受。
等到做完法事之後,阿唸的哥哥說什麼也要給我錢。
我推脫說阿念也是我朋友,跟這一家子撕扯了半天,才把錢給他們塞回去。
東北人實誠,所以在東北,這樣類似於打架的撕扯,幾乎隨處可見。
我問二雷子:
&ldo;現在你身上的陰陽降頭草已經解了,你打算去哪裡?&rdo;
&ldo;臥槽,你這是要攆我的意思啊?&rdo;
我苦笑了一下:
&ldo;擦,哪能啊,我就是問問你,是打算在我這裡待一段時間,還是回去茅山?&rdo;
我可是知道,二雷子這次出來,是帶著趕屍任務的。
現在他已經是耽擱的好幾天。
&ldo;我打算在這裡玩一玩,好久沒有出來了,就是不知道你歡不歡迎我。&rdo;
我心中一喜,原本還以為要和二雷經歷上一次分離時候的不捨呢。
現在看來,暫時不用了。
兩人一起回到了家裡,我問二雷:
&ldo;對了二雷,我看你一口東北腔,你家是哪兒的啊?你不回家麼?&rdo;
二雷一笑:
&ldo;我這人,從小就不戀家,長大了更是不咋回去了。
一般有事就打個電話啥的,沒事的話,我爸媽也不惦記我。&rdo;
二雷是吉林人,不過從小就長著一雙非同一般的眼睛。
為了這事,二雷小時候可沒少哭過,也正是因為這事,他小時候沒什麼朋友。
後來二雷被一個師父帶到了茅山,就幾乎不怎麼下來了。
……
在屋裡正跟二雷說話的時候,突然一陣狂風颳來,將門都給生生刮開了。
而伴隨著這陣狂風,一個紙人被捲了進來。
紙人的身上全都是髒兮兮的,如同一張廢紙一般,身上更是有不少的撕扯痕跡。
原本應該唇紅齒白的紙人,現在看起來很慘。
嘴上眼上畫上去的顏色,也掉了不少。
這……是師父的紙人!
當年我不跑步,跟師父告狀的,就是這傢伙!
這兩個紙人師父平時放在哪裡,我不知道。
我也從來沒見師父供過他們。
但是他們和師父心意相通,他們說的話,只有師父能聽懂。
怎麼現在,這紙人會出現在我面前?
另外一個紙人呢?
二雷微微變色:
&ldo;這是哪個道友的傳信鬼,怎麼會跑到這裡?
傳信鬼之上,有七道劃痕,這乃是大凶之兆,傳信鬼的主人,恐怕有危險。&rdo;
聽到二雷這話,我的心更是猛然一涼!
二雷注意到我的表情,立刻意識到自己失言,他急忙問道:&ldo;這紙人,莫非是你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