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他是不可能會知道的,還覺得自己修為日益精進,不免有些沾沾自喜。這一幕卻叫躲在壁櫥裡面的金雀娘銀雀娘看見:
“妹妹,我看我們這次必定是壓錯寶跟錯了人。”金雀娘嘆息了一聲,“你看這李化,修為平平,只得了些活血的法門便沾沾自喜,這樣怎麼能成大才,怎麼才能做我們姐妹的依靠。唉,妹妹,難道我們此生就逃不出那蠍子精的魔爪嗎?”
銀雀娘正盯著李化出神,頓了一會說道:“我看未必,想格里高利大王最為謹慎,卻收了這麼一個便宜徒弟,而且看公子所修不過是最基本的練氣法門——況且不全,你看,他全靠體內妖胎的妖丹指引,才能將真氣遊走遍全身,所以大王必然是因為有所顧忌,不傳他真正的本事。又把你我姐妹和那條穿山甲送給公子,為的不過是叫他臨危之時有一逃之力,根本就是表面親熱罷了。大王違和如此行為,我真是猜不透。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公子以不全的功法修煉,本來無益,卻說動那妖胎助他,歪打正著將功法補全,這等天資必然不是尋常人所有。”
第四十三節 道不同也可為謀
金雀娘點點頭:“妹妹說的倒在理。只是照他這樣練法,練到我們耗盡真元,老死都練不出個所以然來,看得人真是心焦。不如將我們所學傳給他去,叫他自己參悟。”
銀雀娘搖搖頭:“姐姐此言差矣。人道妖道畢竟殊途,非是同類怎麼能夠相提並論?我等妖道所修,要麼是上古妖門所流傳下來的功法,要麼是自天得授的修煉法門,都是按著我們妖類本性而為之的修煉法門——於人道來說,一不合天理,二不合地利,三不合人性,這三才不合,練了必然有損。你我姐妹既然決定託付於他,就要替他想個萬全之策來。”
金雀娘嘴一撇:“實在麻煩之極!”
銀雀娘卻笑了:“你我出師的時候,老師曾講過,你我姐妹要有一場大劫難,性命也不過在此,這劫難已經應在格里高利身上,老師又說,要脫這劫難,必然要等一個人來搭救,今後前途全在此人身上。我們在養妖洞忍辱負重那麼多歲月,那日一見,我便知道公子就是我們命中的救星。所以你我姐妹只有一心一意替他著想,才能脫離苦海,得享逍遙。”
金雀娘看妹妹把老師搬了出來,也不敢多說什麼,又瞧了會李化練功:“妹妹,咱們什麼時候去望望老師吧?不知道她老人家這麼些年可好,是否渡過劫數,脫胎換型得以飛昇了呢?”
銀雀娘搖搖頭:“老師叮囑過了,自咱們出師起便不在師門之中,不可以提起她老人家的名姓,只得說我們是藝從天授。想來是因為我們的命運也對應了老師的劫數,她如此安排是為自己避開劫難,怎能再去打擾她老人家的清修?”
金雀娘嘴一嘟:“樣樣都是你有理,一點沒有做妹妹的樣子!即便老師的劫數應在我們身上,現在我們脫了苦海也該去瞧瞧嘛。”
銀雀娘笑道:“還不是你這做姐姐沒有正型,火爆脾氣總是難改。我們雖然離了龍潭,卻還身在虎穴,怎麼能說就脫離了苦海?還是應當暫時忍耐一些,替公子找到個安全脫離大王的法子來。”金銀雀娘你一句我一句,在壁櫥裡講著話,金雀娘聲音本來就不小,加上兩隻小妖在養妖洞憋悶的久了,現在終於得說些心裡話,說得興奮起來聽起來便有些吵鬧。
李化全心全意在練氣的境界中,外面如何吵鬧他自然是不管的。可配合李化練功的小玉卻不免分了神,稍一覺得煩亂便出了岔子。兩人配合練功最講究的就是全神貫注,這樣才能配合無間,這一有了岔子,這功也就練不下去了。
“不練了不練了!”小玉鬧道,“你聽聽你才收的那兩隻麻雀,真的就喳喳喳喳喳喳吵個沒完了!”小玉一鬧情緒,妖丹也就停了下來。李化感應到,便也逐漸停止運功。他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