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瑩拉住金星的左手,金星右手拄著柺杖,在病房裡艱難地移動著。
半天之後,金星的行走利索了很多。
“你看,半天就這樣了,以後絕對沒問題。”秀瑩一邊扶著金星,一邊不斷地鼓勵著。
“秀瑩,我不會令你失望的!”金星看著秀瑩,感激不已。
十天之後,金星的傷情大為好轉,截肢的創面已經結痂,痛感也在逐漸消失,身體在日益強壯,臉色日漸紅潤起來。
變化最大的是金星的那雙眼睛,重又變得精光凜凜,別有一種逼人的英氣。那黑白分明的純淨中,又充滿了自信樂觀,從容鎮定以及積極進取的光芒。
“哥,你的眼睛的這種霸氣,一般人都會畏懼。”秀瑩看著金星,驚喜不已。
“江東子弟多才俊,捲土重來待何時!”金星心裡想著你自己手下的那些弟兄,把杜牧的《題烏江亭》改了幾個字,隨口吟出。
現在,金星每天都出去曬曬太陽,有時秀瑩推著他坐在輪椅上,有時秀瑩扶著他拄著柺杖,在燦爛的秋陽中,金星或低首沉思,思考自己出院後的將來;或仰頭微笑,看著遠山火紅的楓葉和醫院花壇中金黃的秋菊享受這份難得的寧靜。
秀瑩已經和大連的一家假肢製造廠取得聯絡,兩天後來這裡為金星定做一副高檔假肢,講好的價格為十五萬元。
週六上午十點多,金星要輸的兩瓶液體已經輸完,秀瑩又拉著金星下了床,金星拄著柺杖走出病房。
碧藍的天空上,一縷一縷的白雲如同一塊塊飄逸的白紗,成群的鴿子在天空中自由翱翔,潔白的羽翅在燦爛的陽光下閃閃發光,金星抬頭望著,心想,用不了幾天,我就能出院了。
正在這時,金星發現,醫院門口進來三個人,徑直朝自己走過來。
金星認識,這倆人都是興德市政府的官員,一位是組織部副部長劉興傑,一位是縣委辦副主任蔡源輝,另一位是反貪局一位副局長李志峰。
金星不由得心下一沉,心想,難道自己最擔心的事真的發生了?
也許不會,有些事他們不會調查清楚的,或者根本不知道,想到這裡,金星定了定神,微笑著抬起頭,鎮定地看著想自己走來的三個人。
侯廣宇與貞秀分別不到十天,便心癢難熬,給貞秀打了電話。
貞秀那光滑的身子,那妖嬈的神態,那火辣的激情攪擾得廣宇難以平靜,在辦公室裡,他不停地走來走去,女人的魅力竟然這樣難以抵禦,廣宇現在真正理解了那些官員們揮金如土為情人買豪宅送名車的做法。
“哥,你來北京好嗎?你那裡……”貞秀欲言又止,她要說的是廣宇這裡不安全。
“親親,你來看看,我這裡絕對安全,比聯合國總部還安全,警報器,高壓電網都安好了,再說,還有我這樣的保護神,你怕什麼。”廣宇從辦公椅上站起來,笑著對秀瑩保證。
“好,我去,我正準備寫論文,不過,哥可要適度,不要過度累我。白天我寫論文,晚上再玩兒。”貞秀聲音嫵媚,嬌嗔說道。
“好,親親,說好了,你哪天來,我去接你,順便在北京給你買點東西。”廣宇興奮不已,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今天下午就可以,不過,你甭過來,我直接坐依維柯過去就行。”貞秀非常體貼,她知道廣宇很忙。
下午五點多,廣宇給妻子打了電話,有事出差,先不回家了。
五點半,廣宇來到了汽車客運站,不一會兒,貞秀笑盈盈地從依維柯車上走了下來。
“想死我了。”廣宇把貞秀讓進車裡,關好車窗,迫不及待地拿過貞秀的手說道。
“哥,我也想你,走吧。”貞秀的目光濃情似水,直盯著廣宇,然後在廣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