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其一家極為排斥。你是他的上級,所以我想應該同你說一聲,流言蜚語縱使是空穴來風,卻也有可能致人於死地,你且去看看,便當盡些綿薄之力,至於阿烜倒是順帶的。”
“那好。”既是杜老頭的事情,舒蘭也有意去探查一番,“我去一趟。”
舒蘭拜別太子,元宵月色下,迦燁踱步在亭榭迴廊間。
“阿烜啊,做大哥的也只能幫到你這裡了。這條舟到底是靠在旁人那,還是靠在你的岸上,後頭可就看你自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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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舒蘭便整裝待發,自昨夜出宮之後,她便未再見過唐雪松,亦未特意去找,除了是因太子的囑咐之外,她也不想太過刺激到迦烜。
鳳芷動作利落地替她準備好了出行的用具,“怎麼突然要去銅川?昨夜的元宵燈會如何?”
只睡了四個時辰的舒蘭伸了個懶腰,“放心,順利得很,我只是去那辦些事情,想來也不會太久。我可能來不及同唐雪松打招呼了,他若來,你就叫他安心等我便是。”
鳳芷笑得溫婉,“小姐何不寫封信給他?也好叫他留個念想,不敢忘卻小姐不是。”
舒蘭笑道:“若是我不留信,他便不想我了,我還做什麼選他。”
何況唐雪松那小子是個木頭人,更是個老實人,他是一定會等她的。
想到這裡,舒蘭默默發笑。
直到下人來報,說是二皇子殿下已在門外,舒蘭遂出門去瞧。
只見迦烜騎在一匹白馬上,穿著勁裝藍袍,目光如炬,風姿雋秀,透著一股皇子的風度威儀。
“走吧。”
“只我們兩個?你又一個護衛都不帶?”
舒蘭騎上自己的象龍馬問道,可迦烜只管打馬而去,並不予回答。
從昨夜開始,迦烜似乎便不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迦烜了。這莫非便是太子所說的,他自幼隱了自己的性子脾氣,可如今這算是要顯露出來了?
舒蘭忽然覺得迦烜有些可憐,十歲的孩子就要懂得藏匿自己的性子,他這也算是少年老成了吧。
豫州銅川與長安算不得遠,騎馬趕路不過兩日多的路程。舒蘭的前軍師叫做杜也青,是個剛過五十的老頭,總喜歡擺著一副嚴肅的面孔,為人有些執拗和較真。
杜老頭以前有個十分美滿的家,妻子溫柔體貼,一雙兒女也很是孝順。卻哪裡會料到,在西洲戰事停歇之後,杜老頭的家裡卻是災事連連,弄得家不成家。
舒蘭和迦烜騎馬疾馳,趕到杜老頭所住的銅川烏落鄉時,正是傍晚時分,天空飄著雪,天色早已變黑。鄉里的路多是泥地,小雪一化,路就變得泥濘難走起來,迦烜一雙上好的錦靴才下馬稍稍走了幾步就沾滿了泥水。
這夜,兩人沒有去找杜老頭,只就近找了家客棧打尖。
鄉里人不多,客棧也少,小二見他們兩位客人,顯得十分歡脫,嘴巴不停。舒蘭其實不大喜歡噪舌的人,不過這會她到是很需要這麼一個人。
“小二,和你打聽些事。”
兩人在四方桌前坐定,小二上前倒茶,笑得實誠,“客官您有什麼事儘管問。”
“這村裡有個叫杜也青的老頭,你曉不曉得?以前是軍裡的,這會該是年老返鄉了。”
“哦,杜先生啊……”小二面色稍稍有些尷尬,“這個當然知道,他家住在鄉里的梁木村,不過杜家最近可不太平,大夥可都避著呢,客官是要去找他?”
“你倒給我說說,是怎麼個不太平法?”
小二神呼呼地說道:“他們家現在,可比鬧鬼還要可怕呢。”
“哦?”舒蘭笑著拿了一顆小元寶置在桌上,小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