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衝身旁的人一點頭,那人立馬丟了銀子:“給你們茶錢,下次不要得罪我們邱少爺。”
上次如夏就聽他身旁的奴才講過他姓邱,他究竟是什麼人?
楊氏收拾了地上的杯子碎片,叫過如夏和喬元。
“你們兩個看到這種人不必爭吵,我們開門迎客。人和人之間是不同的,多一句、少一句無所謂。把你們的脾氣收起來。”
如夏知道自己太魯莽了,可每次看到這個邱少爺都想發火。自己說不出的討厭。
申時之前一定要回家,否則自己以後就出不來了。
她急忙的放下東西,與姨母告辭便匆匆離開。
時間正好,她懸著的心也算放下。
晚上還在回憶今日那個“貴公子”。他註定是自己的天敵。兩人一見面註定爭吵,閒著無聊便想這邱少爺面如痞子,性情不定,真不知什麼人會嫁給這種人,她倒是好奇這邱少爺的夫人長得什麼模樣。
如夏心裡,或許喬元那樣的男兒才可稱為真正的男子漢吧。正直熱情、幽默風趣,看上去平凡,卻是世上少有的好男兒啊。
這大晚上不睡覺胡思亂想。自己都覺得不像話。
算了,早些休息明兒還要去茶館呢!
剛要入睡。便聽屋子外細碎的聲響。
“誰?”
她輕聲問著,廳堂裡的聲音停止。
她起身,柳兒才戰戰兢兢的走過來:“小姐,是我!”
她一臉的驚慌,似乎在害怕什麼。
“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柳兒不說話,站在那裡,低頭不語,雙手繞著背在身後,眼睛直盯盯的看著地上。
見她不說話如夏便知道她一定有事瞞著自己。
“你過來,讓我看看你怎麼了?”
她一個勁兒的搖頭,慢吞吞的說著沒事兒。
如夏望了望,她的胳膊一直背在身後。
“你的胳膊怎麼了?拿過來我看看。”
她不得已,終於伸出了兩個胳膊。
衣裳的袖子已經破爛了,如夏小心的掀開她的袖子,胳膊上全是傷,一道道、一條條,最重的一道疤痕還在流血。
“這都是二孃打的?”
柳兒紅著眼眶微微的點頭。
在如夏不停的追問下,她說了實話,自己幹活兒的時候不小心把一盆水弄灑在地上,戎氏看見不依不饒,還說若自己是故意的,便把自己打成這樣。
如夏知道柳兒在戎氏眼裡就是自己的替身,能打到柳兒心裡也會解氣不少。
“柳兒,明日起,我去哪裡你跟我到哪裡,不必在這院子裡做活兒。”
“可是……”
自己要是這麼一走,那老爺、太太豈不是又要找小姐麻煩了。
“你不必考慮其他,只管聽話便是,其他事情有我來處理。”
她想不到其他感謝的話,撲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對如夏說謝謝。
“當年太太的恩情加上小姐今日的恩情,柳兒終生難忘!”
救人於火海、拉人於苦難,娘交給自己的事情,如夏一輩子都不會忘、也不敢忘。
第二天一大早如夏收拾好準備出門,看柳兒在院子裡劈柴。
這男兒的活從來都是柳兒做,久了這幫奴才都把活兒推給她。
“柳兒,放下手中的斧子,跟我走!”
柳兒放下跟著她出門,一路上她能想象戎氏找不到柳兒那發瘋般的模樣,暫且讓她生氣吧。
我帶你去的地方不可以跟任何人講知道嗎?
柳兒乖巧懂事,如同主子一般,輕巧的點頭答應。
到了茶館,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