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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晚上是七皇子,那等一輩子也見不到的大人物,今個兒竟然讓他見到倆兒。

現下所有人都出城了,那些棕衣侍衛也一個不留。只剩下一位墨衣男子,稍一靠近就能感覺他的凜冽氣勢。那等陣仗,除了傳說中的七皇子誰還能有?守門官想著,便小心翼翼的道:“七殿下……您是不出城的吧……那麼,小的關城門了……”

見七皇子微微頜首,守門官忙指揮下頭小兵準備關城門。他忍不住好奇,再次偷偷瞄過眼去,打量起七皇子來。青年男子玄衣如墨,冷傲尊貴,灼灼其華,俊美如神邸。守門官心裡想著,這些皇子們,當真個個都是人中之龍。可這樣的夜色裡,這樣孤單的一人一馬,守門官忽然覺得有濃重的孤寂和淒涼不斷湧透。瘋了吧自己?官爺被這個想法唬了一跳,忙搖著頭低下腦袋。

司馬熹瀚靜靜坐在馬上,保持著剛與沈碧染送別的姿勢,如同亙古不變的磐石般巋然不動。良久,他猛的記起了自己原本想了一路要和沈碧染說的話:他要告訴少年自己愛他。他第一次說這句話時,少年卻是在昏睡之中,而此後便一直沒再尋到機會。熹瀚心中突然湧現無盡的焦急和害怕,他還從來沒有告訴過少年自己的愛戀,他想讓少年知道,他該讓少年知道。

熹瀚猛地慌張起來,他迅速驅馬,大聲呼吼,“開城門!!快開城門!!!開門!!!”

這聲聲嘶吼如此急切惶恐,在這寂靜的夜幕中,守門官只覺得聽起來分外驚心,他心底也跟著一慌,那樣大的鑰匙竟拿不穩,抖了幾次才插進鎖孔。這邊門剛推開一小半,只見那個墨色身影已如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

司馬熹瀚策馬狂奔,狠狠的甩著馬鞭,韁繩在手上勒出深深的痕印,幾乎滲出了血,夜風呼呼的刮的臉頰生疼。他什麼都不顧,也什麼都不想,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要追上那個少年,要告訴他,他喜歡他。

熹瀚不知自己奔了多久,劇烈的顛簸使胸口和腿上的劍傷又迸裂開,疼痛一絲絲侵襲,心裡的抽痛更甚,胸腔窒疼的無法呼吸。可長長的路好像怎麼也沒有盡頭,少年的身影怎麼也看不見了。

終於,熹瀚頹然勒住馬,停在寂寞空曠的荒原上。

一別如斯呵,常常別了一次,就錯了今生。

第二卷:大漠遠

32。夏日紅裳

越往西北,景緻越是顯得冶豔粗獷。西北邊疆的西側是雄偉巖北山,有起伏陡峭的山巒和群峰;北側便是延綿近千里、作為東祈和北瑞兩國的天然屏障的朔漠。

此時正是上午,西北小鎮陽光明媚,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此時人聲鼎沸,北方人大大咧咧的吵嚷喧譁夾雜著說書人和賣藝人的吹拉彈唱,雖說很吵,卻讓人感覺很是熱鬧快意。透過客棧二樓的窗子,能夠依稀望見遠方那綿延的金黃色大漠。

“公子,不出意外的話,今晚就能到漠北大營了。”說話的是熹瀚派來的暗衛之一白狼,在沈碧染的要求下所有人都稱他為公子。

“哦,吃完飯我們就出發。”沈碧染啃著雞腿,滿嘴油乎乎的。

自打頭天夜裡追了一夜也沒追上熹逸後,沈碧染就放棄趕路了。他開始慢悠悠的走走停停,加之他改不了的遇人便救、遇事便惹的古怪性子,本來從帝都到邊關最多隻有四、五日的行程,硬生生被他延長了近一半時間,卻是還沒到目的地。

嗯,終於吃飽了。沈碧染放下雞骨頭,摸摸吃飽的肚皮,心滿意足嘆口氣。這時,突然感覺樓下湧起一股殺氣,有幾個高矮胖瘦不一的結實漢子提著大刀,步子踩的啪啪響,重步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入客棧,才一進門就張口大吼:“臭丫頭!給爺滾出來!”

沈碧染好奇的從二樓探出腦袋,只見樓下大廳的吃客被這氣勢弄的均稍稍四散開來,只剩一個紅衣女子背對著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