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子耀也起身相送。

行至院外，嚴建東正要上車時，又停下了腳步，原本嚴肅的表情突然露出諂媚的笑容，

“前輩……”

子耀擺手：“還是別叫前輩了，你一個老頭子叫我前輩，雖然我臉皮挺厚的，但聽起來很彆扭。”

“那還叫小友吧？”見子耀沒反對，嚴建東又說道：“子耀小友，嚴某突然有個不情之請，想請小友能夠答應。”

“嘿，我說嚴老頭，我讓你做的事你都還沒做，這就開始和我談條件了是吧？”子耀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飛燕，過來。”嚴建東把黑衣女叫到跟前，說道：“其實，這是我孫女，嚴飛燕，二十歲生日，沒談過男朋友。飛燕之前衝撞了小友，我是想讓她留在小友身邊，給你端茶倒水，扇風捶腿，疊被暖床，來為她自己犯的錯贖罪。”

“這，不太好吧。”子耀哪看不出嚴建東的小心思，無非就是想讓嚴飛燕留在自己身邊，一是可以隨時監控自己的動向，是不是會對國主不利，二是想從自己身上學到一招半式之類，三是想找機會把自己捆綁到他的船上。

子耀也不揭穿，客氣了一句，然後才仔細打量了嚴飛燕一番，小姑娘一米七，女孩子裡也算個高了，齊肩短髮，五官倒也精緻，鵝蛋臉，小麥色的面板，眼神中有軍人的堅毅，至少可以打個九十分往上吧。

“爺爺，我是軍人，不是丫鬟。”嚴飛燕有點不願意。

“是軍人就叫我司令員，不要叫爺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難道你要違抗司令員的命令嗎？”嚴建東怒喝一聲，然後把嚴飛燕拉到一旁狠狠教育起孫女來。

子耀不用聽也知道嚴建東是在向嚴飛燕佈置“潛伏”任務，他也不在意。

過了一會，嚴建東帶著嚴飛燕走了回來。

“子耀小友，飛燕被我批評後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她願意留在你這邊贖罪。不知小友意下如何啊？”嚴建東又擺出一副諂媚的笑容，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蚊子。

“既然她自己沒意見，我就無所謂了。”子耀笑著回答，又看向嚴飛燕說道：“但是我先宣告，這裡並不是我家，我是個流浪漢，十歲就開始流浪，居無定所，有錢住旅館沒錢睡馬路，你確定願意留下跟著我？”

嚴飛燕也不知道真假，只當子耀是在嚇唬她，所以點點頭道：“我確定。”

“那好，從現在起，你就跟著我吧！”子耀揮手示意嚴飛燕站到自己身後，然後又對嚴建東說道：“嚴司令，那我就不遠送了，我相信你孫女肯定會照顧好我的。”

“好好，那子耀小友再會！”嚴建東臉上堆著笑容邊回應邊上車，心裡腹誹：“不應該是你照顧我孫女嗎。我孫女可是東部戰區第一霸王花，追求她的人起碼都有一個加強排，就不信你會不動心。”

幾輛軍車呼嘯著遠去。

嚴飛燕老老實實跟在子耀身後成了一個小跟班。

子耀邊走邊問：“你就這樣跟著我了？什麼東西也沒帶？生活用品，換洗的衣服？難道你也和我一樣不愛換衣服？”

“我爺爺會讓人給我送來的。”嚴飛燕根本不擔心這些。

“送到哪去？我剛剛才說我四處流浪，居無定所，你以為我是開玩笑嗎？”

“你認真的？”嚴飛燕還是不相信，雖然作為一個軍人，學習過野外生存，但是和流浪比起來，嚴飛燕覺得野外生存更容易些。畢竟女孩子臉皮薄，一想象到衣衫襤褸的在城市裡流浪，被路人圍觀，嚴飛燕有點慌。

“我有必要和你開玩笑？”子耀攤攤手，也不再理會嚴飛燕，向屋內走去。早飯都還沒吃完，他可是大胃王。

嚴飛燕呆愣了一會，然後給自己打氣道：“革命軍人不畏艱難，小小流浪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