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無足輕重了,盧智不是房家的大少爺,自然不用去擔那惡名,可同房喬所說不同,那封遺書上,竟然還有些旁的有趣的東西。
盧智看了一眼她目中的認真,忖度之後,面不改色道:“如今告訴你也無妨,我原是準備將韓厲引出,藉著他來對付房喬,卻不想反被他擺了一道,想要的東西是到手了,呵,卻是拿娘換的。”
“大哥…”遺玉聽出他話裡的自嘲,擔憂地喚道。
盧智看著她的神色,搖頭笑道,“別擔心,我不會因為這點事就想不開,我做錯事,從不會去想著後悔,這大理寺的案子,這兩日需儘快了結,我好一心去尋人,孃的安危同那些恩怨比起來,孰輕孰重我自然分得清楚。房喬…這兩日的事情也夠他受的,暫且放他一馬,來日方長。”
聽到盧智這麼說,遺玉雖然驚訝卻也是在意料之中,她從沒懷疑過盧智心中,仇恨和親情相比,哪個更重。
盧智看她把水喝完,又倒了一杯給她,伸手摸摸她額頭,“還有什麼要問的?”
“哦,對了,二哥那裡傳過訊息了嗎?”出了這麼大的事,盧俊卻因不知遊離到了何方,一時聯絡不上。
“還沒找到人。”
兩兄妹在屋子裡說了半天的話,直到平彤前來送湯藥才停下,待遺玉喝下後,他們便整理了衣裝到前廳去等候大理寺傳喚。
盧中植父子三人早早便用過飯在前廳裡說話,見兄妹倆過來,盧老爺子持手中茶杯放下,眉眼和她招遺玉到自己身邊來。
“身體好些了麼,喝過藥沒?”
遺玉被他拉著坐在旁邊,道:“已經沒事了,藥也喝過,您放心,我身子骨好著呢。”待盧老爺乎點頭後,她又問候了頭纏白紗坐在左側的盧榮遠傷勢。
盧榮遠道:“就碰了個小口子,巳是妥善處理過,”他輕有一聲,有些憤憤道,“都是那姓房的害的,若不是他娘上門搗蛋,怎麼會招惹來韓厲那瘟神!搞得咱們一家老小,丟的丟、病的病、傷的傷,他倒好——”
“行了,”盧中植打斷他的話,看了一眼盧智,見他面無異色,才板起臉道,“昨日交待你們的話,都莫要忘記,等下審訊之時,該把嘴閉緊就不要多說半句。”
話音剛落,便有下人來報,大理寺來人,傳盧家父子孫四人還有遺玉前去問話。
第三三一章 意外來人
大理寺審院
雨後的上午,空氣總是清新,在冬季又帶上一股特別的涼意,寬敞的廳堂之上,列座的依舊是昨日那般整齊的審案陣容,兩側立柱下站著的差役,還是面無表情。
廳中比起昨日,只是多了盧中植和盧智二人,氣氛卻是比昨日要沉重許多,盧景姍今日並未跟來,盧家這邊一群老壯少男子之間,立著遺玉這麼個半大的小姑娘,倒是有些突兀。
多裹了兩層衣裳的遺玉,捏著帕子蹭了蹭鼻水,將目光從房喬臉上收回,昨夜見過韓厲,再看見這人,她心中難免將這兩個同樣愛過或許已然愛著她孃的男人相比較。
“啪!”待主簿點連人員都到齊後,神情比昨日還要嚴肅的劉德威醒木拍下,道:“中書令房喬何在。”
“劉大人。”房喬上前應話。
“因你昨日奉上書畫等物,有威逼利誘審官之嫌,故此停案半日,本官特進宮清明聖上,此事暫且押後再論,先行此案,堂下眾人可否聽明?”
押後再論,雖然有些不滿皇上這明顯的大事化小的偏向行為,但遺玉知道,再論總比不論好。
“是。”
聞眾人齊齊應聲,劉德威才讓房喬先退下,揚聲喚道:“國子監書學院盧遺玉何在?”
這點人上前問話,需在名前冠職,若是官則加官職,若無則以府門,有功名在身的學生